倒是中间另一个衙役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插嘴道,“这位少年口舌工夫当真了得,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只是任你巧舌如簧,却也窜改不了你们杀人的究竟,至于死的这些人,到底是匪是民,却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宋献策闻言,摇了点头,感喟道,“你...识字么?”
“这么清楚的事儿,差爷想必早就看出来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宋献策边走边答。
至于宋献策说的撕毁函件,他倒是没有想过,若写信人上不得台面,无需给面子,那这信撕不撕无关紧急,若写信人惹不起,那撕了这信,就是给本身找费事。
本觉得这番话一说,对方即便不大惊失容,跪地告饶,也必定会惶恐失措,孰料面前这少年,用一种看痴人似的目光定定看着本身,将班头看的内心发毛,这才点头说道,
两柄弯刀无声无息地从宋献策身后伸出来,挡住了前行的班头,班头见到雪亮的弯刀,这才想起对方杀人但是不眨眼的,嘿然后退道,“我也反面你作口舌之争,是匪是民,自有同知大老爷定夺,我们走着瞧。”
“胡说八道!”带路的那小喽啰见对方确无脱手杀他们的企图,胆气也返来了一些,见班头气得说不出话来,遂大胆帮腔,“那这满地的死尸是如何回事儿?别跟我说他们都是他杀的。”
宋献策边从随身的承担里拿出一封信,边大声地持续问道,“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有没有一个识字的?”
宋献策将头别过,当真打量这个衙役,忽地展颜笑道,“说得好,是不是造反流寇,天然不是我等布衣说了算的,得由官老爷说了算。”
嘿!班头面前发黑,他之前那里受过这类肮脏气,被人指着鼻子骂贱民,当下气往上冲,手撸袖子就要上前经验这个少年,一时候将对方马队的凶威都给忘了。
只一眼,那三个字就让他感觉有些辣眼,连宋献策的冷嘲热讽都顾不上了,这名字他见过。
有了底气,心就不那么慌了,腿脚仿佛也有了些力量,能站稳了,昔日的放肆干劲又回到了班头身上,不待宋献策走近,他抬起一只手,戟指大喝,“你们是涿鹿商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