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大人还感觉我们收取的种子费高么?”志文问道,说真的,他实在不肯意让步,再低的话,那就是活雷锋了。
“大人放心,”志文及时接话道,“我在涿鹿集已经向大伙儿说过,即便没有粮商收粮,我们涿鹿商社也会以一个公道的代价回收的,最多比高粱和小麦便宜些,但毫不让他们亏损。”
贺文瑞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宋献策,没想到这少年仿佛对政事并不陌生,“近些年朝廷固然加派了辽饷练饷,但摊到田亩之上,天然是...“
“...不过却不是随便用甚么粮食做种,就能有这么多收成的,贺大人。”志文并不筹算避讳本身在此中的感化,“只要颠末我的遴选培养,才气有这么高的产量,如果不然,大部分的收成也不过尔尔,大人如果不信,能够问问我们山里的人,我们之前有块地,就专门拿来考证,成果亩产不过百斤罢了。”
志文将他在涿鹿集的方略这么一说,贺文瑞听到最多不过收成的三成,用其他粮食换还更少些,倒放下心来,他最担忧涿鹿商社狮子大开口,用度太高,让人想种却种不起,三成?实在算是刻薄了,倒让他对志文生了些好感。
贺文瑞较着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他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了,在他看来,这底子算不上甚么事儿,此事若为真,申明志文真有本领,若为假,他也不会究查,不过是这少年的一种自保手腕罢了,非论如何,与志文全面合作就是了。
“这...天然是应当的。”贺文瑞只稍作踌躇,就必定了志文的话,这没有甚么好说的,贩子言利那是普通的,“只是这类子费,贤侄筹算收多少,如何收呢?”
“...不过此事倒是碰到了些停滞。”志文此次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贺文瑞点点头,感喟道,“租子有三成,有五成的,田赋这些年一再加征,如何都要占去五成以上,是以农夫所剩未几,再交三成的种子费,我怕他们连本身的口粮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