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头拥有所不知,涿鹿山在这方面管得并不甚严,只核实我和刘文秀曾经给他们干度日儿的事,其他的,一只步队多少人,多少马,他们一概不管。”
现下刘文秀与艾能奇带返来的动静,能够行走塞外餬口,虽说是帮涿鹿山这个仇敌做事,但张献忠和罗汝才深知,这是眼下他们的一条还算不错的前程了,心机上并没有甚么不适,两人在本来的汗青上,对大明那是叛了降,降了又叛的,心机适应才气实在挺强的。
“放心,不会让你绝望的。”罗汝才应道,“不过我说黄虎啊,咱俩这外号怕是在官府和涿鹿山都挂上号了的,你我再这么称呼,到了那涿鹿集,是不是分歧适啊?”
“叫名字也不成啊,”张献忠说,“我俩的名字恐怕也被那些人泄漏出去了罢。”他说的那些人,天然是被俘的各流匪头子了。
“不干这个,儿郎们吃啥喝啥?”张献忠怪眼一翻,恶声恶气地答复,他身上这点黄金,的确是他最后的私藏了,固然还能支撑些光阴,可死水不经瓢舀,坐吃山空可不是事儿。
张献忠与罗汝才深感孤掌难鸣,现下四十多人,就是占山为王做匪贼都不敷格,何况现在他俩底子不敢往山林里钻。
罗汝才眼睛一亮,“倒也是,就这么定了,免得换其他称呼,大伙儿不风俗,还轻易露马脚,儿郎们都闻声了么,今后不成再叫首级甚么的了,就唤我二人黄大哥曹大哥便是。”
如果想持续造反大业,那天然是往晋陕交界的一带去最好,那边难公浩繁,混上一段光阴,就又能拉上一只人马了。
他二人在东八里堡安设下来后,多方探听,那些一起从陕北过来的各路流匪头领,在内里竟是一丝讯息也无,乃至他们在山上见到已经及时逃离的闯将李自成,也不例外。
“说的也是。”罗汝才道,转头问艾能奇,“能奇,你和文秀报名运粮运羊毛,给我和你寄父上的称呼是甚?”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怎地,咱俩现在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需得共渡难关才是,那点私房钱,就别留着了,莫非还真做本身的棺材本儿不成,都拿出来罢,该买马买马,该拿去抵押的拿去抵押,我们四十来人,如何也要弄上百把匹马,运奉上万斤的粮食,才有的赚头,运这不幸巴巴的五百斤,没得让人笑话,还不如不做。”张献忠嘴皮子翻动,唾沫横飞地说着。
不持续再做反贼?两人不是没有想过,但该去那里,处置甚么谋生,一时不得眉目,都有些苍茫,呆在东八里堡既是为了遁藏涿鹿山的追缉,也是无处可去的无法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