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允点头承认。
花了几天时候话旧以后,志文并没有急着南下达林台,趁着羊毛未剪,晒盐也还差些光阴,以涿鹿工会的名义征召人手,他要在卓尔湖畔再建一个坞堡。
“哦,小志,你这是筹算让浅显人也来洗羊毛了?”周承允问道。
“这下好了,小志。”周承允去了芥蒂,由衷赞叹道。
张家口灭范氏等八家人的事儿他已经晓得了,因为最后耿总督和贺知州都插了手,周承允并没有指责志文他们的莽撞,只叮咛此后行事还是要再谨慎谨慎些。
晋南非论晒盐还是冻硝,都是农闲时节,其他时候帮工们各自回家务农,不消担忧他们的生存题目,而卓尔湖与解州景象不太一样。
老熟人苏鲁特胖了很多,见了志文,脸上的笑容挤成一朵菊花,他晓得现现在的职位和财产从何而来,硬拖着志文吃了好几顿饭才罢休。
“多出些赋税,总有人情愿来洗羊毛的。”志文说道,这些人不比跟着他避祸的那些已经算是脱了贫的灾黎,环境再差,只要有赋税可挣,应当不会回绝的。
涿鹿山之人现在已然北上,等他们到了,应当恰好用得上。
苏尼特右旗已经在其丞相苏德的带领下,南下插汉部草原,左旗的地盘一下子大了很多,卓尔湖也即将第一次晒盐,安设这些人不成题目。
志文之以是要建坞堡,可不是以防护为目标,没有阿谁需求,而是为了根绝保密。
此地以在插汉部的贫苦汉人居多,另有部分本来羊都没有一只的蒙人牧民,职员没有达林台那么庞大,倒是好管很多。
牧仁吃喝不愁,高了,也壮了,跟着钱管事学的那些本领派上了用处,正帮着苏鲁特打理部落事件,小弟哈森的病早好了,现现在活蹦乱跳的,能给家里放羊牧马了。
“还是你想的殷勤。”周承允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想造反,那么将家眷迁到塞外,是最可行的体例,官吏朝堂,随时都有能够因为眼红你的财帛,而脱手对于你。
这里不但气候酷寒,更因为盐湖过大,导致周边地盘盐碱化,没法耕作,堆积在此的都是贫苦人家,没有本身的羊群,不能晒盐冻硝的时候,就都是闲人,日子过得紧不说,人一闲下来,也轻易惹是生非。
有苏尼特部的威慑,另有本身的保护力量,四周没甚么人敢来捋虎须,周承允也就没有像解州那般修城墙,只建了一些房屋,以供居住和存放货色。
“只是就这么十天半月的工夫,今后我还是没体例啊。”想到这坞堡用不了多久就能建成,今后卓尔湖边的人,除了晒盐冻硝,还是没甚么活儿干,周承允又发了愁,他晓得志文洗羊毛,向来用的都是本该正法的战俘,除了吃饱穿暖,这些人实在与犯人无异,这类报酬,普通人没几个情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