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志文硬生生把囡囡摁住,“鉴戒之人固然是我们苏尼特部的,但你别忘了,狗腿子还在,如果他们找金人打小陈述,别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害人。”
志文暗叫忸捏,他对姥姥姥爷全无印象,要不是囡囡提示,还真是忘了,仓猝拥戴,“对哦,没想到你这小脑瓜还挺短长的。”
“那是。”囡囡傲娇地扬扬头,“那小兵如何还不返来,我这就找他问书芸姐的下落去。”
“苏先生的意义是...”苏德心领神会,竟然最快反应过来。
本来那边刚出工不久,刺探动静的小兵一向在中间等着,亲目睹到父女二人进了营棚以后,才返来复命,还没找到志文他们,就被叫来了。
“就直说罢,囡囡,你想到甚么了?”
“你小子,”志文捅了宋献策一下,“有好主张还藏着掖着的,快说。”
“返来。”志文一把拉着她的手,“天都黑了,你让人歇歇成不成,再说,这么晚了,你就是问到了王学究他们的下落又能如何?”
“这...行么?”林远犹疑道,他倒不是不肯杀人,而是感觉金人一定承认他们临时任命的管事。
“我不晓得金人的端方,你们有甚么建议。”志文问道,“最好不要让金人起疑,我们还得同他们共处一段光阴呢。”
固然不免会涉及无辜,不过若能达到目标,还是值得的。
金人对基层汉人百姓的管束,很大程度上得依靠这些投奔畴昔的汉人主子,若没有这些汉奸帮手,对汉人百姓的掌控也就没有这么得力。
“不必了,林大哥。”志文道,“对这些人不必客气,全都杀了吧,金人即便有所思疑也顾不上了,留下几个,今后做事束手束脚的。”
宋献策将拳头握紧,眼中寒光四射。
“那...”林远想了想,“要不留几个汉奸主子,我们行事之时把戏份演足,他们反过来还能帮我们作证。”
见囡囡冷冽的目光和缓下去,他这才舒了口气。
“对了,”囡囡俄然又咋呼起来,“书芸姐跟着他爹早早去了县城,我们到县城却没有见到他们父女,应当是早就上路避祸了,若无不测,目标是京师才对,如许他们被建奴掳到辽东也就说得通了。”
志文点头道,“嗯,你这设法的确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