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想着本身的身材发肤都从了蛮夷的款式,又与柳才隔着千山万水,也不晓得这个儿子环境如何,柳家是否能后继有人,自发身后无颜面见柳家的列祖列宗,遂把柳姓改成刘姓,也不奉告别人本籍,恐怕让祖宗蒙羞。
“爹...”
父子二人很快清算情感,止了哭声,中间另有蒙人,动静大了,多少会带来不便。
“还是柳老叔好。”囡囡甜甜地笑了。
“哈哈哈...”柳老夫这回笑得比刚才见到柳才还要高兴,“总算你小子另有知己。”
“混闹!”柳老夫忍不住斥道,“公子,我这儿子不明事理,你如何也陪着他,我身子骨大半截已经埋入黄土了,不值当你们来冒险的。”
“安啦,柳老叔,我们现在但是来给阿济格贝勒看病的,他们将我们视为上宾,哪有甚么伤害。”囡囡笑道。
“囡囡,你说甚么?姥姥姥爷?”没想到柳老夫耳朵还挺好使,被他听到了。
“公...公子,囡囡!你们...你们如何也来了?那山里...”柳老夫跟着柳才过来,一见到志文和囡囡,就瞪大了眼睛问道,语气有些惶急。
“这...唉!”刚才还挺豪放的柳老夫一下子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才将他在太行山麓与志文他们走脱后的经历讲出来。
固然此人已经换了发式,留着建奴的款项鼠尾,固然这撮头发已经全白,固然背影看上去比本来肥胖很多,但柳才还是一眼就能认定,这个背对他的老夫,就是他爹。
“当真?”柳老夫看看志文,又看看柳才,镇静得髯毛都在颤栗。
赵婶儿悄悄叹了口气,这年代,不知多少户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父子还能重聚,那当真是万幸了。
“刘...”赵婶儿刚开口,就被志文伸手止住,表示她不消喊,任柳才颤颤巍巍地单独走到那老夫身后。
“不消操心了,柳老叔。”听到这里,志文笑了,“柳大哥早结婚了,媳妇有了身子,他这才来辽东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