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这块地盘上,建奴这些年高傲惯了,固然这回有些灰头土脸,但仍然没有把明军,另有趁火打劫,难堪同是蒙人的苏尼特部放在心上,都感觉即便是老虎落了平阳,这些人也不敢来打主张,夜间巡守的人马安排得就薄弱了些。
“嘿嘿,那倒也是。”孙可旺憨笑着,先对林巧说道,“巧儿,你就跟着志文,好好歇息几天。”
林远年记要比他们都大些,性子沉稳很多,有他跟着孙可旺,志文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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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苏尼特人狡猾非常,一旦代善和多铎带着兵马严阵以待,他们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如果忙着赶路,稍有懒惰,苏尼特人就会倏忽而至,骚扰一番,带走一些人的性命后,又倏忽而去。
志文悄悄点头,有这个心机就好。
吃完饭没多久,几个蒙人狼狈万分地跑来了,向代善哭诉说,苏尼特部半路伏击他们,本就未几的人马,被打得所剩无几,苏尼特部更派人堵住了他们回草原的必经之道,一言分歧就杀人抓人,请大贝勒出面给他们做主如此。
一起上拖拖沓拉,比及傍晚安营的时候,也没有走出去多远。
“呃,这个...昨晚我夜探金人大营探听出来的。”志文含含混糊地答复。
为了交战大凌河,八旗统共出动了五万的本部人马,昨早分开大凌河的时候,能跑能跳能拿刀的,加起来也就是一万五千人,剩下的人,不是死在了大凌河城下,就是沉痾在身,与活死人无异,灭亡只是迟早之事。
一起带过来抢收秋粮,开挖工事的汉人也有五万,丧失更是惊人,能跟着他们一道北上的,连八千人都凑不敷。
“好啊好啊。”孙可旺高兴了,“那巧儿呢?”
苏尼特人仗着一人双骑乃至三骑,底子不怕旗人追击,代善他们如果安排追击的人少了,反而会被其所趁,平白丧失人手,如果人多,又被他们溜成傻子也追不到。
昨晚这通夜袭,再加上追击的丧失,让他们又丧失了三千旗人,和四千多的汉人,却连对方是谁都没有搞清楚。
代善和多铎两人,现在那里另有脾气,想要抨击归去,用苏尼特人立威的设法,也早就没了踪迹,一心想着的,是尽快赶到盛京,用高墙城池摆脱这些狗皮膏药普通的苏尼特人。
只是想想简朴,真要做就没那么轻易了。
一队铁骑吼怒而至,突入八旗联营,踏碎了他们的好梦,大肆砍杀一番,又放了几把火以后,方才安闲拜别。
天亮后,两人合在一起统计了下丧失,都心疼得直咧嘴。
至于其别人嘛,可去可不去的就算了,毕竟在大凌河呆了不短的光阴,非论是心机上还是心机上都疲惫很多。
不过,饶是如此,这群附骨之蛆还是如影随形地同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毗邻盛京,四周牛录日趋增加,活动范围不竭缩小,进退之间不再那么便利,这只让他们又是悔恨,又是顾忌的苏尼特人,才在某天早上以后,消逝无踪。
林远却从志文的话里听出了其他东西,“小志,你如何晓得李定国做的这些事儿?”
代善和多铎愤怒非常,还觉得是大凌河明军干的功德,直到昨晚那几个跑来告状的蒙人提示,才确认是苏尼特人,启事无他,这些人弓马纯熟,明军可没有这个程度。
就如许,四五天下来,一万五的人马,硬生生被苏尼特这帮人磨的只剩八千。
孙可旺批示作战的才气是有的,本身武力也充足,但是有个缺点,就是会越战越镇静,兴头起来,甚么事儿都会被他抛到脑后,只顾痛快打杀,如果敌手一败涂地倒也无妨,如果对方有默算计,就轻易被人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