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几个夯货剁了狗头,剖腹挖心,祭旗!”
三名马队冲过来:“报将军,登州府衙已经突破,逮住了庞知州和一干狗官的家眷!”
都会里,沸腾着布衣百姓锋利的哭喊声,环绕着猩红的火焰,弥散着乌黑的浓烟,兵士们险恶狂暴地嚎叫着,砸开了一家家的院门。
铿锵的,富有节拍的标语中,恶魔教官杨光烈上校瞪着凶恶的目光,妥当地叉腿,站在淤泥深深的河滩草藤里,手里摇摆着对劲洋洋的长铁棒,在另一只手掌里悄悄地碰撞,和着这个节律,他的咽喉里一次次打动。
“杀,杀。杀!”
“一,二,三。”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充作军姬!”
汉兵的脑海里,正反响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军官那充满磁性的,富有豺狼般狂野的嗓音,漂亮的大鼻子和因为咬牙切齿而可骇隆起的腮帮,也不时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