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应泰闻言拍案而起:“广宁地处火线,若沈阳,辽阳不失,金人毫不会达到广宁。如果你不肯保卫广宁,归去歇着便是,我让侯世禄代替你好了。”
总兵尤世功与童仲揆闻听,吓了一跳,二人几近同时找到袁应泰。“经略大人,此事千万不成!熊经略在日,就曾言这些叛将,多是墙头草,随风倒,不战而降的叛臣贼子。不杀他们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何能够收降他们。他日与金兵再战,他们不但不会与金兵血战,只怕还会再次背叛投降。还望经略大人三思!”
逸晨与王小虎编入了总兵尤世功的麾下。整日里,逸晨与王小虎形影不离。白日,他们一人扛着枪,一人抱着刀,跟着其他兵士一起练习。早晨,他们偶尔换着班地停止守城。
而到了袁应泰接任辽东经略,一改熊廷弼本来的主张,命部下各部收纳这些曾经的叛将与叛兵。
李名誉一听就傻眼了,刚想把话拉返来,袁应泰拂袖而去。
兵部尚书崔景荣出班启奏:“启禀陛下!那贺世贤拥兵自重,不成不防。不如陛下下一道圣旨,分离了贺世贤的兵力。”
尤世功与童仲揆相互看了看,都是仰天长叹。叹罢多时,尤世功回沈阳持续镇守,而童仲揆则回辽阳本身的营房。
袁应泰接到天子的旨意,立即明白了八九。他找来贺世贤、薛国用、李名誉等人筹议。
贺世贤与尤世功分歧,他可不管阿谁。来了我就收,不管是谁。短短三个月,贺世贤的部下就招募军兵近七万之众。
因为沈阳在火线,而广宁非常靠后。身在广宁的总兵李名誉部下却不到两万人。看着贺世贤部下眨眼间多出来那么多的兵卒,广宁总兵李名誉的眼睛开端有些发红。
大臣们不群情袁应泰,但不代表没人群情贺世贤。不管是大臣们之间,还是宫廷内部,贺世贤拥兵自重的帽子扣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
李名誉同为总兵,行伍出身,他实在压不住火,顶撞道:“经略大人,您未免太偏疼了。沈阳城当然首要,但辽阳,广宁就不首要了吗?沈阳不过四卫之地,而我广宁便有十一卫之多。沈阳拥兵七万之众,而我广宁却不到两万。比拟之下,我广宁更加难以保全。”
历朝历代的天子别的不怕,就怕底下的将军拥兵自重,图谋造反。天启天子听崔景荣这么一说,立即传旨给辽东经略袁应泰,命他将贺世贤的七万雄师分离驻守,沈阳留三万,其他分至辽阳,广宁,宁远三城。
薛国用见袁应泰较着偏疼贺世贤,心想多说已是无用,以是杜口不言。
没几天,袁应泰给天启天子上了一份奏折,言明贺世贤坐镇沈阳,位处边疆,不成等闲减兵。并将萨尔浒之战的经验报告得极其详确,总之一句话,对于金兵,决不能以少胜多。
贺世贤一听就火了:“经略大人,沈阳城但是火线重镇,与抚顺相距不过百里,清军提兵即至。如果只留给卑职三万人守把沈阳,卑职不敢包管沈阳的安危。”
大臣们谁也没再说甚么。天启天子就坡下驴,准了袁应泰的奏请。
“你们晓得甚么!这些人都是我大明的子民。当初投降大金,也是迫不得已。今番叛军儿郎,思念故乡亲人,情愿弃暗投明,我怎能断了他们的归路。此事,无需再议,下去吧!”
天启天子看了看袁应泰的奏章,又瞧了瞧殿前的这些大臣:“诸位爱卿觉得如何啊?”
贺世贤不敢再说别的,只得气哼哼地低下了头。
薛国用左思右想,就是不甘心。他向天启天子奏了一本,但愿天子下旨节制。天启天子让司礼监秉笔王安将薛国用的奏疏当众念给各位大臣听,众大臣一听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