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流兵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深深舒了一口气。
昨日尤世功固然只斩杀了四名大金的兵士,但也算得上旗开得胜,首功一件。贺世贤是个好强争功的主,本日他早憋着要比尤世功多杀几个的谨慎思。
逸晨眨了眨有些困乏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说道:“那都是瞎扯。我向来没有见过人长成如此模样。”
三月十一日,努尔哈赤的雄师在据沈阳城十里外安营下寨。这一夜,风静了,雪停了,沉寂得让人有些堵塞。王小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悄悄对身边的逸晨说道:“逸晨,你睡着了吗?”
那名流兵手指内里,仓猝说道:“内里有伙金兵。还请大人决计。”
“贤弟,本日一战,大退敌军,大涨我军之锐气!来,来,来,到总兵衙门,愚兄与你摆酒贺功。”
贺世贤骑上马来到沈阳西门的城头之上,他手扶垛口,向外旁观。城外一小我也没有。贺世贤的心中有些失落。
别看这四人上了几岁年纪,但都英勇非常,身经百战。贺世贤身边的一千军兵越来越少,堪堪只剩不到五百人了。
尤世功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哥本日守城,必然要多加谨慎。”
贺世贤心中一喜,仓猝快马加鞭向东而去。可贺世贤的马还没有跑出一箭地,额亦都、何和礼、安费扬古、扈尔汉等四员金国的大将便包抄了过来。
贺世贤大笑道:“贤弟尽管放心,有愚兄在,沈阳城必然安然无恙!”
贺世贤看出了尤世功的心机,他悄悄拍了拍尤世功的肩头:“贤弟劳累了一天一夜,早些歇息去吧!”
尤世功归去歇息,贺世贤摇摇摆晃,走出了总兵衙门。
尤世功一见贺世贤还在喝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虎,你在干甚么?”
闻听此言,贺世贤的睡意全无,他腾地站起家,大步走了出去。来到城楼上,贺世贤发明城外约有两百金人构成的马队步队。
不等尤世功推让,贺世贤拉着尤世功到了总兵衙门。
尤世功固然赶跑了探城的金兵,但心中却非常不悦。
回到城中,贺世贤早已在城门口恭候多时。
前来探查的金兵,见明军俄然开城,吓了一跳,仓猝向后逃窜。
贺世贤替尤世功满满斟了一杯酒:“贤弟,请!”
王小虎将刀捡起冲着逸晨说道:“刚才好悬没有把我吓死。那贺大将军要我随他一同出城,去打那些金贼。幸亏他看出我不可,这才放过我。”
三月十二日,沈阳城外来了几十名大金的马队,看模样是来探查沈阳城的。
贺世贤转头瞪了那名流兵一眼:“瞧你这怂样,归去吧!”说完,大步走下城头。
王小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但他还是有些睡不着觉,他不晓得明天会如何,还能不能活着。
贺世贤喝了一杯,朗声大笑道:“为兄,你还不晓得吗?不喝酒便罢,喝了酒,我这钢鞭所指,必然所向披靡。”
只见一队马队拦住了贺世贤的来路。贺世贤昂首一瞧,只见劈面一杆红色的大道旗顶风飘摆,上书三个大字:皇太极。
不大会儿的工夫,酒菜就摆了上来。
贺世贤这会儿,酒劲消逝了大半,脑袋也复苏了很多。贰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仓猝率兵退向沈阳城。
贺世贤欣喜若狂,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名流兵:“随我来!”
贺世贤点齐一千马队,一声炮响杀出西城门。
那些金人的马队一见贺世贤杀了出来,立即抹头就跑。
贺世贤展开双眼,昂首看到一名流兵站在他的面前。
逸晨悄悄哼了一声:“没有。”
尤世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兄长,本日一战,固然斩杀金贼四人,但小弟心中总感觉不结壮。这努尔哈赤向来奸猾,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并且现在战事告急,这酒兄长还是少吃酒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