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明日路程,谢铭舟回过神来,就瞥见义真正在逗弄那两只幼虎,许是饿得狠了,正含了他的指头吮吸,谢铭舟这才想开端痛,这俩小家伙还没睁眼,也不知要如何才气喂得活?
义真却在此时问道:“师父,我们是不是先到泸州看下?”
二人看了下客房,还算对劲,正要出去找掌柜的刺探路程,又感觉这店中甚是冷僻,怕进了黑店,不由得将神念放出去扫视了一遍,才发明全部店里只住了寥寥三几小我。
世人都问道:“不知高道在哪座道观修行,如果离得近,今后也要去烧柱香。”
接着又策画明日路程,当今四周兵荒马乱,也不知哪儿承平哪儿不承平,如果到了那不承平的处所,日日瞥见那不平之事,自已是管呢还是不管?如果不管,自已又感觉过意不去,如果管得来,免不了又要多造杀孽,于道心倒霉。
算来算去,仿佛南边一带都不甚承平,巴蜀之地更甚,只要先到湖北,往北方去看看,听师父说湖北有个武当山,本来也是好大的名头,恰好能够去就教一番。
待得二人走远,就有人相互探听这两个道人来源,寨子中的人一一提及,世人不由听得惊惧不已,没想到这道人清清秀秀,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过得一会义真端了一大碗米汤过来,已是滤过了米粒的,还找了一根擦洗洁净的小竹棍,先抱了一只起来,把竹棍一头塞进幼虎口内,一头放入碗中,这小虎吮得一吮,接着就大口大口地吸起来,不一会就把那一大碗米汤喝得一干二净。
这时天气已晚,就有那董家寨的人说道:“多承二位道长帮我等去了这亲信之患,常日也没有甚么能够接待各位,本日有了这四只死虎,恰好剥了皮煮来吃,大师不如都到寨子上,开荤吃肉,安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世人一听自是欢畅,本日打死老虎,息了虎患,大师外出也不消再提心吊胆,现在又有肉吃,哪有不肯?
本来这清廷的剃发令,却不针对佛道二门,言道:在家从,削发不从。意义只要僧道人,便不管你,你要留长发也好,剃秃顶也好,想如何弄如何弄。只因这佛道二门,尽多隐士高人,和尚还好,本就是秃顶,如果触怒了道门高人,清军可不大抵挡得住,故此网开一面,不予强求。
谢铭舟心下恰是一片凄然,闻听这话,不由得没好气隧道:“还去做甚么?”说完也不睬他,望准了长江方向,自顾前行。
世人见谢铭舟身上又没包又没箱,却一会拿把刀出来,一会又拿件道袍出来,把那白皋比也不晓得装在了甚么处所,都觉希奇。
这时也有人发明了洞中两只幼虎,拎了出来,见还没有睁眼,提了锄头便要打死,谢铭舟见了赶紧拦住,对世人说道:“我那观中正缺两个守观的,我带了它们去好好管束,不会出来伤人。”
众山民围了上来旁观,都是满脸畏敬,谢铭舟也不想让义真在世人面前丢脸,便扔了柄马刀,叫他剥了那白虎的外相,却有那山民打猎剥皮惯了的,一把将马刀接了畴昔,把那白虎翻了个身,剥起皮来。
谢铭舟在房内神念扫视,见得这景象,也是心中一笑暗道:“自已也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是杀了几个本就该杀之人,就引得世人如此惊骇。”
只听了五十来岁的老者说道:“掌堂,那郧阳武当,可不是我们的地盘,一不谨慎,怕伤了根底,那可就不是普通的费事。”
第二日天还没亮,谢铭舟怕等下与人相见又是啰嗦,早早叫了义真起来赶路,出了寨子,神念扫过,不由得大是唏嘘,之前走过的山下门路,现在已是长满树木杂草,而不远处的泸州城,更是让人痛心,昔日繁华的府城,现在已根基没有甚么火食,一片破败,城外的门路也被树木杂草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