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耳房便是正院,廊檐下摆放着几十盆各色花草,右边是一间大药房,两名伴计正在忙着盘点药材,而中间配房的门虚掩着,估计就是那陈大夫治病之处。
李啸看到,此时的王义守,嘴中紧叨着一个咬物,额头涌出大颗的汗珠,浑身颤抖,神采极度扭曲,明显极其痛苦,若无那两名伴计死死按住了他的身材,王义守怕要疼得从床上大跳而起。
陈麻子手执一把大铁剪,先用力剪去露在内里的箭尾部分,随即扔下铁剪,左手攥住箭杆,右手中固执一把锋利小刀,一咬呀,将箭杆处的皮肉哗地划开一道,随后在喷涌而出的脓血中,谨慎地剜出了那精钢箭头。
“取金创药来。”陈麻子对另一名伴计说道。
陈麻子没有劈面答复他,却从伴计手中接过金创药,在一边给王义守上药包扎之时,一边跟李啸跟了他自已的故事。
“方才听了王义守报告你们此次哨探之行,还杀了9名鞑子,陈某心下,极其感佩。李啸,此次我给你们治病,只收药钱本钱。算是我这一介草民,为替辽东屈死于鞑子之手的百姓们,感谢你等杀鞑子之功。”陈麻子神采安静,淡淡地说道,眼中却已是微微泛红。
陈麻子眨了眨眼,又冷眼高低打量了李啸一番,然后淡淡说道:“既然如许,进屋再说吧。”
“李啸,你要干甚么!”陈麻子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