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下官拜见李大人。“崔增眨了眨眼,向李啸下跪而拜。
这个崔增,看起来一脸笑容人畜有害,没想到,倒是个笑里藏刀凶险狡猾之辈。
面对李啸直视的眼神,崔增神采大变,他呐呐了一声,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哼!李啸这个混蛋,当日还派阿谁吴亮,在我等面前抱怨哭穷,竟只用这么点银子,就在我山东谋得地盘落脚,倒是我等过于心善了些。”李化鲸亦是恨得咬牙。
毕竟李啸现有军兵千余,前段时候又毁灭了蹲犬山的匪兵,威名颇著。崔增只是个小小的巡检,没有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的勇气。
这个崔增,是山东总兵刘泽清智囊李化鲸的亲表叔,恰是凭着表侄的干系,他才当上这个马停镇巡检司司长,至今已干了五六年了。
李化鲸一声嘲笑,三角眼眯成一条细缝,缓缓而道:“既然他不肯上道,大人也不必立即就出动兵马,我自有计,让他乖乖就范!”
李化鲸大吃一惊,随后又把这个动静奉告了总兵刘泽清,两人都非常愤怒,心中都有种被李啸骗惨了的感受。
李啸心头,一时找不到答案。
李啸一声嘲笑,站起家来,他直视着崔增慌乱的眼神,安静而清楚地说道:“话说到此,崔巡检自是明白。本官另有事在身,恕不作陪,崔巡检请自回吧。你归去后,奉告你背后主使之人,让他行事磊落些,这般使得暗计来探我军真假,实为可鄙!”
只可叹,这银子来得轻易,散得也就快。
“李大人,只是这口说无凭。。。。。。“崔增话语,较着降落下去。
“他娘的,早知这李啸这么有钱,当初就该好好敲他一笔!”刘泽清非常悔怨。
崔增谨慎地说完,李啸神采,倒是更加丢脸。
李啸嘲笑一声,缓缓说道:“崔巡检,李某说话,向来不喜兜圈子,你本日前来,怕是另有他事吧?”
崔增眸子一转,忙道:“此人正被我收押在巡检司缧绁内,这等小人,实在可爱,竟这般满口胡沁,含粪喷人。下官不敢带他来,倒是怕污了大人的宝地。李大人您放心,且让下官探查一番后,若确无制贩私盐之事,下官可将此人交于大人,随大人措置。”
“大人,鄙人之意,可先派崔增以辑私之名,前去李啸军中,探查真假,若探得其确有这般巨财在军中,便可使崔增摸索一番,要其交出上供之用度。”李化鲸脸上,出现一股阴笑。
眼看得李啸行得远了,崔增才用手指颤颤地指着李啸背影,痛骂道:“狗入的李啸,你他娘的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只是颠末端这番折腾后,崔增本来积储的大笔银子全数花尽,而为了重新整修巡检司衙门,崔增不得不向贩子们借了很多内债,方让巡检司勉强象个官府模样。
这个混蛋李啸,实在太放肆了!
若留这把柄于别人之手,自已将要如何解释得清这巨额财产,自已这个小小千户,倒是如何所得的呢,岂不是只昨任人拿捏。
李啸最早来山东时,崔增挺瞧不起他,他感受这个李啸,不过一个在辽东呆不下去的败落户罢了,才不得不在山东谋这周遭二里之地以居住。对于如许的穷汉,崔增没有打他主张的兴趣。
“不必再说了。本官能够对崔巡检直说,我军自来山东,向来谨守端方,绝无制贩私盐之事。”李啸目视门外,安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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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啸,倒是眼毒,他竟是如何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