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乐摆了摆右手,轻叹一声道:“说甚么成全的话,倒让老夫愧的紧。你一个出身寒微的乡间猎户,无依无恃,全凭着自已的本领,一步步打拼出这番奇迹来,实乃人中英杰也。没想到婉儿年幼,目光倒是不错。相形之下,倒是自认平生阅人无数,看人甚准的老夫,大失了眼色。”
金家庄堡内,灯火透明的陈麻子医馆中,医师陈麻子,已敏捷而细心地验过侧躺在病床上的祖大乐伤情,对着中间的几名伴计,和一向趴在床边哀哀哭个不断的祖婉儿叮咛道。
对于李啸交代的事情,陈猴子连声承诺下来。
全部手术过程中,祖大乐一向昏倒不醒,倒是看得旁观的人忧心不已。
祖大乐缓缓摇了点头,苦笑道:“李啸,莫说客气话了。我已听婉儿说了,祖某这条命,若不是你昨晚及时援救,早已丧于鞑子之手。提及来,倒是老夫欠你一个天大的情面。”
李啸沉吟了一下,说道:“依本官看,最快三天,最迟五日,鞑子便要攻来。现在,本官估计他们已度过南河北岸,正在将河边树木砍伐制作攻城器具,待攻城东西制作结束,鞑子雄师,定会尽力向我金家庄堡打击。”
李啸接着命令,堡内战兵,由田威与段时棨两人团体卖力,需抓紧练习,务必让大家技艺愈发精进。
金大奎一愣,从速说道:“禀大人,当日我辽东前锋营军兵共三千人,随祖总兵祖佥事二将南下宣府镇入援。在全军到达小白阳堡后,那批示使杜诗,派祖佥事率一千军兵前去雕鹗堡保卫,小白阳堡中,只留有2000辽东军兵。昨日,在南河南岸一战中,1000辽东兵马尽皆折损,故现在小白阳堡内,只要1000名辽东军兵驻守堡中。”
“金队长,你且详说下颠末。”中间的李啸低声说道,一脸沉峻。
金大奎说完,一脸懊恨之色。
李啸安排结束,金家庄堡内立即忙开了。
时近傍晚时分,有军士来向李啸禀报,说一向昏倒的祖大乐,方才已经醒过来了。
李啸轻叹一声,说道:“此事本官早就想过!我等乃是外埠客军,与那些宣镇守堡军将素无友情,想让别人派发援兵,哪有那么轻易!若徒然去求,只恐自取其辱。本将思来想去,唯有这两处军堡,因为皆有辽东军兵在其处,且我等亦算卫批示使杜诗大人的临时部属,故有能够求其派得援兵过来。”
而按那两名马队的说法,鞑子有三千多人,就算在这场与祖大乐部的遭受战中,折损了两三百人,另有近三千之众,靠近自已战兵数量的三倍!
李啸起首把自已对鞑子的猜想奉告众将,让他们晓得,鞑子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已的金家庄堡。
祖婉儿伏趴在祖大乐床边,嘴中喃喃说道。她望着仍然昏倒的祖大乐那惨白如纸的脸,姣美的脸儿哭得有如梨花带雨,身材一起一伏地抽泣着。
金大奎闻言,刷地伏跪于地,语带悲惨地说道:“祖总兵,李大人,鄙人无能,未能求得援兵,请祖总兵与李大人惩罚!”
李啸见祖大乐话中有话,他稍一沉吟,便立即浅笑回道:“小子李啸,多谢祖大人成全。”
总之,在兵力不敷的近况下,尽量操纵天时,是现在必段采纳的步调。
金大奎说完这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边愤恨地朝自已大腿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当”的一声,一个沾满血污开着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箭头,被丢在一个瓷盆中。
两人远远相见,不觉相视一笑,仿佛统统尽在不言中。
“李啸,究竟是如何回事?”祖大乐一脸讶异之色,向李啸吃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