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应起家从桌案上拿起一份手令,递给茅元仪。
“学兄,鄙人受命前来驱逐。”茅元仪拱手道。
何况海州和盖州也丢了,即是辽东经略衙门落空了对金州卫的节制。
但看杨承应的神采有些不对劲,茅元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在大明朝全线溃败的环境下,金州卫在葫芦谷一战斩杀三百后金重骑,获得一百多合格的首级,立即颤动朝野。
方震孺听了,眉头微皱的问道:“老弟,你为甚么前来驱逐?”
“这……请借一步说话。”茅元仪指了个阔别步队的位置,“请。”
强攻是不可的,诱敌出城,又不能像前次那样钓到葫芦谷。
“多谢。”杨承应欢畅地说道,“罗三杰早就过了得利赢城,间隔我们这里已经不远,有劳止生兄。”
“这么急?是火线出了甚么事吗?”
看着烧得正旺的柴炭,杨承应有些心疼,把一些细灰悄悄掩住火红的柴炭。
“我请止生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杨承应抱拳道:“还请止生前去别回绝。”
只要守住了盖州,就扼守住了杨承应北上的通道。
想不被存眷都难!
“出了事吗?”
是以,杨承应自感兵力山荆见肘,因而派人归去把水军两千人,收拢的盖州卫士卒两千多人拉过来。
杨承应把这些首级汇集起来,调派亲卫送到旅顺港,让罗三杰以李平胡的名义送到登莱。一来是向朝廷报功请赏,二来是想求一批援助粮食。
方震孺,字孩未,是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和当朝大寺人魏忠贤非常不对于。听闻辽东剧变,当御史的他主动请缨前去辽东火线。
“止生,请坐。”
茅元仪一怔,他终究听出来了,本身不是去驱逐方震孺,而是去提示方震孺,这里实际上是谁说了算,让他别搞事。
方震孺翻身上马,冲动的上前行礼:“想不到老弟竟然在辽东,我说如何辽东出了这么大事,也没有老弟的动静。”
努尔哈赤不愧是一代枭雄,拧得清事情的主次,一方面亲身带领雄师直奔广宁,一方面派人严令莽古尔泰,只许他镇守盖州,不准出城作战。
“朝廷委任御史方震孺担负辽东巡按,携王命旗牌,来金州督战。”
紧接着,他问茅元仪甚么时候来的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