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孙鑨的这把火,到底还是烧到了王锡爵的头上……
“奴婢只是佩服那位大人的勇气,没有别的意义……”
只是这两句话倒是让朱常洛皱起了眉头,轻声问道。
“这倒是让殿下问着了,奴婢前两日在御前奉养,刚好闻声孙大人向皇爷禀奏京察一事,此次京察孙天官也是直接将奏章递到了皇爷的案头,提及来,这回孙天官的胆量也不小,提请黜落的官员里边,有好几个都是赵阁老的亲信,就连王阁老的亲信也有……”
只是眼中闪过的一丝惧意倒是没有逃过朱常洛的眼睛,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朱常洛淡淡的反问道。
“不管是谁,敢算计我,都得做好支出代价的筹办!”
而现在,固然雒于仁受了廷杖,但是官位尚在,有了犯言切谏的这个名号,只要熬上几年,他的宦途将会一番风顺……
“如果我说,他是你家殿下我蹿腾去的,你还这么高兴吗?”
并且他这些天跑遍了各大府邸,也并非白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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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诚嗜酒矣,何故禁臣下之宴会;皇上诚贪财矣,何故惩臣下之贪吃;皇上诚尚气矣,何故劝臣下之和衷……”
世人皆知海瑞曾经上疏骂天子,但是那份奏疏当中的说话还算委宛,但是这份雒于仁的奏疏,的确就是在指着皇爷的头痛骂,你就是个贪财好色贪酒易怒的混账!
朱常洛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梁永说道。
京察,顾名思义是吏部对于统统京官的考核,四年一次,由吏部尚书亲身主持,通过“四格”“八法”评判官吏在任上的表示,优良者汲引,分歧格者黜落,是吏部铨选之权最直接的表现。
像张位和王锡爵这等欠了本身小情面的阁老重臣,让他们在大是大非上帮本身有些困难,但是要保下一个戋戋大理寺评事,却并不难。
仁寿坊的王府当中,间隔朝会早已经畴昔了三天之久。
只是事到现在,始作俑者倒是一副哑然的模样,端起茶杯饶有兴趣的问道。
并且皇上回了后宫以后,更是气的跳脚,连他平常宝贝的几件描金瓷都砸了个粉碎!
“皇上之恙,病在酒色财气也。夫纵酒则溃胃,好色则耗精,贪财则乱神,尚气则损肝……”
不管如何,雒于仁这也是犯言切谏!
朱常洛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不会真觉得,这回对于我的是郑承恩吧?”
目睹朱常洛问起此事,梁永赶紧收起狼籍的心机,恭恭敬敬的答复道。
梁永作为宫中之人,又是此次事情的参与者之一,天然是对于黑幕清楚的很。
顿了顿,朱常洛的神采微微寂然,开口问道。
没错,不管是梁永还是朱常洛内心都清楚,此次的事情不是一方能够建议的成果,如果说郑妃是主谋的话,那么天子就是妥妥的虎伥。
而这一次的京察,和朱常洛也脱不了干系……
朱常洛的口气冰冷,只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倒是刹时让梁永的身子生硬起来,他没想到,这位主竟然真的有胆量,真的有才气,和那位对着干……
印象中本来雒于仁仅仅是上了奏疏,并非劈面直言,就气的神宗要杀了他,可见这份奏疏当中说的有多么刺耳,要不是有人拦着,恐怕老雒连去官归乡都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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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李太后是朱常洛给郑妃筹办的背工,雒于仁是给天子添堵的手腕,那么孙鑨的京察,就是朱常洛用来打击那帮心胸不轨之人的利剑。
他曾经偷偷看过雒于仁的那份奏疏,名为《酒色财气四箴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