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说,廷推也是沈一贯做的手脚?”
很较着,不管是从名誉还是资格上,赵志皋都不会答应本身屈居于沈一贯三人之下,如此想来,他倒向郑妃的阵营,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老夫和锡爵谈过!”
叹了口气,赵志皋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楚。
朱常洛神采一凛,如果说赵志皋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听不明白的话,那他就真的只剩下被戏耍的份了。
赵志皋笑了笑,眼神中浮起一丝淡然和正气。
“世人皆觉得老夫致仕是由殿下之故,但是大言不惭的说上一句,如果单单凭殿下,还不敷分量!”
“一山不容二虎?”
朱常洛的眉头皱起,莫非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但是现在看来,此人的城府倒是深沉的很。
“殿下不是本身已经说了吗?”
赵志皋仿佛料定了朱常洛明天会来找他,言语中充满了傲然之意,仿若他还是大权在握的阁老重臣。
赵府当中到处都透着一股老气沉沉的气味,除了赵志皋这个仆人以外,几近统统的人,不管是下仆还是小婢,都对朱常洛这个祸首祸首横眉冷对,就连所上的茶水都是凉的。
“赵先生客气了,报歉该是常洛开口才对,若非常洛,先生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赵志皋眼神庞大的看着朱常洛,轻声开口道,口气中充满了难过和自嘲。
“为何?”
“老夫是个读书人!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前三条老夫是做不到了,但是这最后一条,老夫还是能够略尽竭力的!”
到了现在,赵志皋反倒有些萧洒之意,目光当中没有了本来的谋算,反倒多了一股子朴拙。
这都城,果然是久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