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但愿我们下次见面之时,府尹大人仍然能够如此依法行事!”
“殿下,真的要闹得这么大吗?这位毕竟是……明天也没闹出甚么大事,不若让郑国舅低头认个错,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不过非论如何,归正郑养性三两句话顿时就将沈应文气的神采乌青。
“殿下见笑了……”
没错,先前郑养性有着锦衣卫千户的爵位,算是勋戚,但是现在他不过一介百姓,还敢如此,真当他这个府尹是摆着看的吗?
一边是皇亲国戚,固然现在落魄了,但是根底不损,郑妃娘娘在宫里仍旧恩宠不衰,谁晓得这丧家之犬会不会狗急跳墙?
看着郑养性被一帮衙役锁拿而去,朱常洛对劲的点了点头,回身有些赞叹的对沈应文说道。
朱常洛一脸古怪的看着俄然猖獗起来的郑养性,公然反派都是这么没脑筋的吗?莫非不晓得这个时候应当低头伏小吗?
归正郑养性已经抓了,凭这帮纨绔后辈的德行,就算他现在挽回也定然被记恨在心,倒不如抓住面前的机遇,卖小我情!
就连家中的宅子都狭小非常,偶尔有些应酬,他也能推则推,就是因为拿不出充足回礼的东西!
沈应文发誓,这是他当了顺天府尹以来,见到的最毒手的事情了!
“摆布,还不将这个蓄意肇事的狂徒拿下!”
“不过殿下也不必欢畅的太早,明天之事,说到底郑养性并没有做甚么,就算是他真的打砸了店铺,也并非甚么大罪恶,本官最多关押他一些日子,如果有大人物开口的话,本官也只能对不起殿下了!”
沈应文现在也是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一番话,固然不至于吓出一身盗汗,但也模糊有些悔意,毕竟这郑妃固然手伸不到前朝来,但是枕头风的能力,可不是好惹的。
沈应文想起朱常洛分开顺天府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顿时发苦不已。
沈应文平时就受够了这帮纨绔后辈在京师中四周肇事,现在郑养性这般肆无顾忌,更是让他怒极,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气势骇人!
且非论沈应文此人才气心性如何,但是他的操行操守倒是值得佩服的,做了一年多的顺天府尹,硬生生是没攒下甚么家财。
“沈应文,你这个穷酸败落货!本来你们两个早就算计好了,要暗害老子,你给我等着,明天你敢对我如何样,我姐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殿下,恕本官多言一句,这盛隆背后的权势并不简朴,这郑养性只是此中之一,现在殿下如此光亮正大的打了他们的脸,定要谨慎他们暗中抨击……”
那现在如果还驳了朱常洛的面子,那可就将人给完整获咎了!
何况他乃进士出身,从一个小小参政做起,直到明天的境地,可谓问心无愧,固然偶尔会做些顺水推舟之事,但都在公道的范围内,现在郑养性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他和朱常洛狼狈为奸,便是泥人也会被激起三分火气。
人说上位者都有气势,实在不过是见惯了大场面者,蕴养出的一身气度罢了!
沈应文固然算不上甚么大官,但是这一年的坐堂官当下来,倒是有几分铁面阎罗的味道。
不得不说,诚恳人建议火来才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