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明军忘情的喝彩起来,士气大振,甲页响动,马城终抽身而去,这低烈度的攻城战另有得打。傅宗龙却极镇静,初战得胜便扯着马城报捷,将一份报捷奏章写的花团锦簇,并恳请皇上并内阁诸公尽起雄师,自山西,河南等地四周来援,将五万叛军,二十万流民合围在城下,并请朝廷抚恤流民,开平堆栈赈灾。
流寇雄师跟在几十个女人前面,缓缓压上,场面既怪诞又残暴。
偶有凶悍的流寇奋不顾身跳上城头,人在空中却无处下脚,只能重重摔进麋集的枪林当中,倒是砸翻了很多明军。马城抽了抽嘴角,这类人弹守势倒是非常有效,可惜不怕死的流寇太少了,面对天时天时人和的守军一时无从下嘴,可见这等挤成一团的乌龟战法,在特定环境下还是极有效的。
云梯上是带有倒钩的,稍有不甚,几个明军便被刺穿了手掌,惨叫连连,马城沉默肃立在最后一排,看看不时中箭软倒的士卒,面无神采,摆布百余亲卫战阵严整,衣甲光鲜,似给了前面登莱兵极大的勇气,不时有暗箭飞了过来,射在身披重甲的亲兵身上,中箭的却连看也懒的看。
马城嘴角又抽搐几下,民气便是如此了,乱臣贼子哪会顾忌民族大义,摆布都是一死倒不如奸骗掳掠多痛快几日,人道本恶。陕西民乱,启事便是卫所兵不肯去辽西作战,导致叛变,这一乱就是赤地千里。说话间,数千叛军越走越快很快变成小跑,以盾阵在土坡下稳住阵脚,大队人马手脚往用爬上来。
就连丁文朝这等狠人也面色古怪,想来也是头回见到如此怪诞的闹剧,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很久,二十余个妇人走进弓弩射程以内,一通乱箭纷繁踉跄扑倒,女人的尖叫声让人直颤抖抖,随即被喊杀声淹没。这回是数千乱兵冲在前面,两三千身穿大明礼服的乱兵构成步地,顶着大盾往缺口土坡方向缓缓压上。
傅宗龙早气的破口痛骂:“不当为人,牲口,愚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