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拱手道:“鄙人不通经义便是妄断贤人之言,敢问阁老可晓得西教经义,可读过西人经籍?”
马城无法施了一礼,心中暗爽,能一句话便将战役力爆表的齐党魁首呛个半死,也是一种庞大的成绩。
亓诗教胡子翘了起来,红着脸抗辩:“贤人言,和西人教义能一样么!”
亓诗教本来气消了一些,闻言又呛住了,被马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气急道:“你倒是说说,老夫如何妄断。”
马城做恍然状,恭敬受教:“如许么,鄙人懂了,谢阁老指教。”
天子气的小脸涨红,又下不了台,环顾四周恰好内阁诸公没有得救之意。倒是几位勋贵想替天子得救,却被一众文臣大声呵叱,之乎者也一通逼问很快便败下阵了。只是苦了魏忠贤魏公公,瞪起眼睛想要与之辩论,却苦于辩才太烂很快被堵了归去,气的直翻白眼也说不过一干文人。
又有几位部堂出列插手劝谏,让马城好象吃了苍蝇般难受,对这些书白痴更加恶感,不会做人,是大明朝书白痴的一大特性。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兜头在天子和文武百官头上泼了一盆凉水,实在是不通情面变乱。连情面变乱也不通,如何能带领大明复兴,要学仕进还是先学做人吧。
亓诗教犯了倔脾气,只是长跪苦劝:“启奏陛下,西教之害尤甚虎狼之药,臣请陛下罢之。”
亓诗教哑口无言,一众勋贵纷繁起哄喝采,挖苦亓阁老不学无术,草包一个的大有人在,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高傲明孝宗以来,勋贵在朝堂上和文臣辩论,向来都是一败涂地,何尝有过如此扬眉吐气的一天。就连周永春周阁部在内的一干老臣,也一时无语,不通教义便是妄断,这是亓阁老的原话。
马城干笑恭维道:“皇上圣明!”
马城斜眼看着亓诗教,朗声道:“臣要参亓阁老,妄断之罪。”
一阵鸡飞狗跳天子也吓了一跳,仓猝命寺人掐人中,灌冷水,一通慌乱亓诗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醒了。一干勋贵大乐纷繁送过来赞美的眼色,就连老成慎重的英国公张维贤也面带笑意,难掩心中的畅快,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明勋贵辩论竟然斗赢了次辅,大明勋章在朝堂上的战役力,甚么时候如此凶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