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茶,魏忠贤便取出密匣,取出一叠江南送来的密信。
散朝,司礼监。
于凤君无法,只得让映雪,白青华带着一些丫环来京师奉养夫君,将京师马府先撑起来,总要有个家的模样。想起白妖精,映雪,马城便心中炽热,久别相逢天然是驰念的紧,连坐在轿中的柳自华,常茗乡也有些拘束了。虽说来京师的不是大妇,可也是入门早的宠妾,由不得柳大师不严峻。
马城慎重接过密信,翻看起来,越看越感觉心惊,这位魏公公还真敢干,不但拆了东林书院,还正在将各地书院大拆特拆,这是铁了心要和江南读书人死磕了,他倒一定有如此大的胆量,多数还是皇上的意义。心中光荣,也就是天启一朝,才有机遇让大明摆脱孔教的节制,这个时候点实在太首要了。
常日里皇上都在西苑避暑,这司礼监就显得格外冷僻,另有些阴沉。
众位大员纷繁色变,苦劝起来,辽东局面刚刚才稳定下来,千万不成浪战,大明高低是早被建虏打怕了。天子满心等候看着马城,尽人皆知说到辽东战事,天子只信这位少年得志的马总镇,连英国公的话也是不肯听的。
马城笑道:“魏兄这里未免太冷僻了。”
固然没借到开原铁骑,魏公公已经心对劲足,跟从开原铁骑转战过辽东的两千浙兵,对于一群读书人充足用了。
漠南草原是蒙古王廷的根底,根底一失,则蒙古王廷局势已去。有兵有粮,林丹汗是必定要和女真人死磕的,除非心高气傲的林丹汗俄然转了性子,情愿给女真人做马前卒,如何想都是不成能的。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看清这一点,是极其可贵的,只能归结为良好的基因了。
倘若真杀了镶红旗主岳托,代善声望大跌,则帝制对于皇太极来讲便遥遥无期了。
天子难掩绝望众位大员却长出了一口气,纷繁赞美的看过来,倘若这位少年总兵真的鼓动陛下光复辽深,那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放下密信,魏忠贤阴沉道:“圣上已下旨,崔呈秀转南京兵部尚书,御史游凤翔任南京知府,哥哥请贤弟来是要借兵的。”
上书房中众位勋贵,阁臣纷繁恍然,周尚书将话说的很明白了,奴酋与八旗贝勒职位划一,这是努尔哈赤遗命。恰好皇太极又在大贝勒代善支撑下,筹措着建国称帝。帝制,八旗共治,这是一件极其冲突的事情,难怪众位旗主贝勒要死咬着岳托不放了,酒徒之意不在酒,意在代善。
马城恍然,魏公公这是怕江南大乱,要来借天下无敌的开原铁骑去江南杀人,开原铁骑天然是不能借的,却另有一支兵马可用,东江镇的浙兵。从皮岛坐海船至江南,朝夕可至极其便当,浙兵更是土生土长的浙江人,熟谙地形,当即修书一封给戚金,奸刁岛两千浙兵南下,走海路进南京。
魏忠贤似是极喜好这个称呼,笑道:“贤弟莫怪,请茶。”
天子毕竟是少年心性,又不悦问道:“何时能战。”
世人安抚,天子终沉着下来叹了几口气:“起来吧,朕又不是三岁孺子。”
马城豁然,听出百姓笑声中的美意,要想窜改大明便要从这点点滴滴做起,潜移默化的去窜改。两营很快经畴昔西苑换防,马城则心中焦心,本想让娇妻爱妾来都城定居,何如老丈人于化龙沉痾,于凤君只得留在开原奉养老父,家书中说老丈人沉痾卧床,很难撑过这个夏季了。
另有一封是浙江税监李实,秘报一干东林党余孽暗害造反,请兴大狱,将乱臣贼子一网打尽的。
马城将上好大红袍一口喝干,心中畅快,能和这千古权阉称兄道弟,也是一种极大的成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