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主力都在辽西，皮岛，这处大营闲置下来只要几十个老卒把守，好像世外桃源普通，让极其怠倦的柳自华也精力振抖擞来，草草用了晚膳便夜游虎帐，仍能见到当年戚帅的安插，校场，帅营都无缺无损。两人怀想了一番前人，便在高高箭楼上乘凉，气候闷热这密云大营却冷风习习，也是一处避暑胜地。
马城怀中才子挖苦道：“这些可都是奇技淫巧，难登风雅之堂。”
张维贤无法道：“本来是有的，但是被人西人用银子赎了归去。”
看着张维贤，马城等候问道：“可有西人俘虏？”
众将都是一面凄然，马城感喟，土木堡之变实在是大明勋贵内心深处，一根庞大的倒刺，太惨痛了，常常被文官拿出来攻讦，便仿佛是在勋贵们内心撒盐，也是读书人攻不无克的攻讦利器，只有身临其境才晓得那场惨败，对大明武勋个人的打击有多大。苦劝，将老国公扶回帅营。
马城气的振腕感喟，不识货的福建海军，弄几个在远征舰队退役的西洋炮手返来，不比大炮管用多了么。张维贤也大为可惜，两人谈起西人火炮大有同感，西人火器之锋利远胜大明，火炮尤胜，另有大号的火铳能在船上发铳，射程达数百步，广州，福建已经在仿造，只是苦于银两不敷。
马城嗤笑，将在朝鲜海疆的见闻照实说出，张维贤听的瞋目圆睁，摆布神枢营将领也一面愤然，马城才不信这些将领都是不知情的。张维贤久居京师坐镇京营，大明宦海又一贯欺上瞒下，自是不知，部下里却不免有知情的，南边各省的私运买卖也不是一两天了，这是大明朝的恶疾。
张维贤沉吟着应道：“这西学还是有些用处的，前月福建海军大捷，将十余架西人大炮送至京师，西人大炮极其锋利，远胜我朝。”
马城正色道：“是西学，也是格物之道，万物之理。”
喧华声中，张维贤大怒：“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