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射过后,此铳能力让开原后辈也刮目相看,能力远胜鸟铳数倍,破甲才气极强。李开元倒是对此铳知之甚深,此铳只要广州能造,年产量极低,诺大个京营只要不到三百杆,因为数量太少又过分沉重,实在鸡肋。马城却表情畅快起来,三百杆倒也够用一时了,编成一营用作火力急袭,可远比长弓刁悍的多。
十余间,两营铳手已然能够布阵而战,打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排枪,就连四营辅兵也进退有序,在官长怒斥下汗流浃背,拖拽着沉重的大车,弹药,在严整的战阵中有次序的穿越,次序,便是深切开原铁骑骨髓的良好传统。只戋戋百名流官便起到如此结果,让傅李两人都如有所思。
马城一边对付着傅宗龙,一边心中嘲笑,周永春,亓诗教,袁可立,戚金,秦邦屏,傅宗龙,这身背骂名的阉党倒是人才济济,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忠臣良将,可比昔日众正盈朝的东林君子们强多了,起码阉党都是做实事的能臣。
当务之急,还是神机营的练习大计,短时候内要能上阵作战。
模糊回到了马家堡起家时,那种殚精极力的滋味,将全数精力都投入练兵,将神机营兵士练习的死去活来。时至本日,开原军中早构成了一套成熟的练习体系,能够小批量出产规律严明,构造周到的士卒,只是神机营练习时候太短,士卒对士官极其依靠,分开队官,哨官的怒斥便不会列队发铳了,这也是无可何如的事情。
傅宗龙大喜道:“果是一些没脑筋的,入彀了!”
李开元则心折口服恭维道:“大人妙算。”
自成祖起,朱家天子对功臣还是极优渥的,也很怀旧,倒很少闹出狡兔死喽啰烹的事情,这便是根红苗正的朱家人,马城是不怕叛军不中计的,陕西就这么大,各地援兵仍在大量集结,叛军不想饿死便只能大肆来攻,从官军手里抢粮吃。
最怕叛军四周流窜,现在肯集结起来与官军决斗,当是最抱负的局面,官军大营眼下是外松内紧,内里乱成了一锅粥,内里倒是严阵以待,两营开原铁骑更是奥妙暗藏在三十里外的山里,随时能够赶来援助,给大股叛军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