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舜正有些心中发软,两个巴牙喇兵一前一后,双手大刀已攻了出去。
林中,建虏后队。
“死啊嘛!”
雍舜看着一个个身材肥大,却两三人一组瓜代保护,刀法非常凶悍的明军,心中发苦,这开原明军是甚么时候起,变的如此难缠,勇猛,大家都战技不俗的。前日他领着一个佐领三四百人,围歼两个落单的明军,竟也被弄的灰头土脸。竟似明军个个都极其难缠,刀法不凡,铳收回众。
“开!”
一侧林中俄然响起麋集的铳声,硝烟在林中满盈升腾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中,两把狭长的苗刀一刺脖子,一刺小腹。
两个队官又是一礼才用靴子擦擦刀上的血,调集部下,抬着,架着,扶着伤兵隐入密林深处。
惨叫声如被堵住嘴的公猪,戛但是止,共同默契的两个明军队官,将刀一摆,一左一右扑向另一个巴牙喇兵。雍舜咬了咬牙,将心一横便提起铁骨朵,吼了两声,带着数十精锐旗兵冲了出去。大敌当前,数十明军在两个队官带领下,却死战不退,杀散了劈面之敌,两三人聚在一起又猖獗的冲向雍舜。
雍舜神采乌青看着前面三四百人,被三四十个明军打的安身不稳,撵兔子普通撵了返来,心肺都快气炸了,看着那股勇猛的明军眼皮直跳。这伙明军仗着火器锋利,甲胄精美,三十四人就敢追着他镶黄旗三四百人打,太放肆了。但是雍舜也心知肚明,镶红旗这些年一败再败,精兵一抽再抽,早不复当年之勇。
两人精通小组合击,两巴狭长的苗刀一挡一杀,共同无间。
被包抄的数十明军逃出世天,两个满身浴血的队官满面惭愧,提着刀过来请见上官,两个队官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左手锤胸啪的行了个军礼。
“杀!”
砰砰砰!
反倒是明军越打越勇猛,现在竟放肆到三四十人,竟然追着他一个超编佐领打,实是太放肆了。摆布,一干垂手而立的旗兵都噤若寒蝉,雍舜心中一沉,心知他这个佐领的民气将近散了。大金以尚武为立国之本,能在各旗中担负佐领的,无一不是勇猛之辈,麾下旗丁都在等他出战。
两个队官齐齐松了口气,顺手将身上插着的箭一拔,看着脚尖恭敬道:“无妨事,靼子使的轻箭。”
那双手握刀的队官勇猛过人,连中两支箭仍步法稳定,踩着碎步腾腾腾往大队虏兵群中扑畴昔。那矮小一些的队官则时而翻滚,时而滑步,将一把苗刀使的神出鬼没,刀光一闪便是一条性命。
第六百九十七章 队官
另一个矮小些的队官当场一个翻滚,起家时狭长战刀快如闪电,反手一撩,竟那旗兵来了个开膛破腹,那旗兵嚎叫着拖着肠子扑通跪倒。
一根狼牙棒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中砸过来。
李争鸣有些不耐的摆摆手:“罢了,伤的重么。”
两个队官提刀而立,低头看着脚尖懊丧道:“标下领罪!”
刀光闪,人头落地,雍舜心中终是虚了,低声喝了两句满语,身侧独一的两个巴牙喇护兵,提着长柄双手大刀迎了上去,双手带刀长达一米半,刀柄和刀身等长,势大力沉极利于劈砍横扫,能使这刀的都是一等一的巴牙喇。
李争鸣皱眉道:“怎的如此不谨慎,老子再三叮咛你两人,不成恋战!”
两位非常勇猛的队官,激起圈中明军血勇之气,圆阵俄然闭幕成散兵,两三人一组的散兵相互保护,嚎叫着扑向人数远多过己方的虏兵。后排火铳手则纷繁咬开定装火药,装填,将枪托抵在肩上对准了便是一铳。
数百虏兵也杀红了眼,前面的躲在树后放箭,前面的抡着各种钝兵器嚎叫着扑上去,又被火铳一个个放倒。包抄圈中数十明军非常凶悍,有两个手持战刀的队官,仗着刀法好竟冲出圆阵,嘶吼着扑向大群虏兵,两个队官一左一右,双手握刀踩着碎步,狰狞的迎上几个使钝兵器的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