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正色道:“该当如此。”
一声令下,先将住在泉州的大海商许素心百口长幼三百余口,灭门,罪名是通倭通匪私运命案谋反,今先人家中搜出多量脏物。人证物证俱全无可狡赖。两今后一股贼人在江浙一带俄然暴起,连做两次灭门大案,将财物劫夺一空后逃到海上,不知所踪。沿途卫统统力禁止,被击溃后江浙一带大家自危。
马城起家拱了拱手,心知前几月信王殿下的礼遇,告诫,让这位替大明开疆裂土的老臣心寒了,断念了。一声嘲笑这就是崇贞天子的脾气使然,有功不赏,有罪必罚,刻薄寡恩的亡国之君也。
一颗小小的流星撞击了都城,便让马城这些年辛苦构建的包抄圈化为泡影。
十月,魏良卿,客氏,侯国兴等阉党被斩,戮尸。
三人闲坐了半晚,谁也没有说话的表情,很久才商讨对策。
李旦咳嗽了一阵无话可说,还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声:“豪杰子!”
松江知县奉迎道:“此铳可射五百步,极其锋利,伯爷一试便知。”
马城咧了咧嘴却决然道:“少爷就在开原守着,哪都不去!”
台湾是真正的天高天子远,天子管不着,并且,从海上反攻辽东也不过三日夜。
读书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领兵兵戈又算的了甚么,只是等闲。
马城吃着台湾的果品,翻脸道:“方兄此来如果问罪,尽可免了,小弟也是先皇钦封的伯爵,怎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十一月间,台湾岛上还是气候风凉。
马城兴趣大起当场试射,试过以后却又有些绝望,传说中此铳能够作为偷袭步枪利用,太夸大了些,这类原始的来复枪准头也强不了多少,启事很简朴弹丸形状不法则,形成打出去的弹丸很飘,因为弹丸并不是锥形以是扭转起来便会偏离弹道,这东西就是打的远罢了,实战还不如重火绳枪。
马城喟然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年。”
南居益起声昂然道:“先帝将台湾拜托给老夫,老夫自是极力为之,不负圣恩。”
这些浙商也真是神通泛博,为了弄到这五十杆火铳应当是花了大代价。
南居益怔征的入迷却故做不知,以他的夺目天然听出李旦话中深意,若当明天子真的容不上马家军,全军退往海上做个东海霸主也是一条前程。有二十八家海盗照顾着,台湾,朝鲜乃至倭都城是不错的退路。
十月末,首辅李标兴大狱,定谋逆案,将南京兵部尚书崔呈秀,吏部尚书魏广微等人立斩,又是一片腥风血雨。风雨飘摇中,身在台湾躲安逸的马城终接到京中求援,丰城侯李乘阼也被定为阉党,连兵部尚书周永春也撤职拿办关进了刑部大狱。东林党猖獗的洗濯终究失控,洗濯到了勋贵,军方大员头上。
方世鸿一时张口结舌,很久才苦苦劝道:“开城,不要闹了,死了上千人了。
这崇贞朝的读书人之罪,千不该万不该甚么权力都要抓在手里,连军权也不放过,文人领兵几近成为常态。水利专家袁映泰领辽沈雄师,司法专家王化贞领辽西雄师,现在又来了个总查察长领山海关雄师,这个仗还如何打。这在任何一个国度都是不成能产生的事情,在崇贞朝却成为了常态。
咧嘴亮出森森白牙,马城反倒气的笑了:“一群读书人跟老子们比狠么,杀!”
马城对这类西方贵族,皇家卫队少量设备的高贵火铳还是很感兴趣的,拿起一杆线膛火铳把玩起来,重量约莫在七八斤工艺非常高深,四条原始的膛线雕镂的非常精彩,发射长条型的弹丸装填也非常便当,啧啧赞叹线膛枪呀,造价高贵连西方都设备不起,每年产量非常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