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也镇静道:“如此,只需联络山海关雄师,铁骑由东向西夹攻永平,滦州,则这一起建虏插翅难飞!”
军中氛围有些诡异,现在京畿以北打成一团,到处都在兵戈到处都有虏骑出没,这东南边向的大明要地却还是一片风景娟秀。雄师正在快速离开疆场,这直隶要地也见不到虏骑出没,如果不是行军行列保持的非常严整,如何看都象是一支正在逃窜的雄师,离疆场中间越来越远了,但是各级士官却极好的保持了军纪,驮马化的雄师行军速率极快。
卢象升笑道:“事理虽是如此,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当世能做到的良将也只大帅一人。”
镇外,远处的地平线上,更多骑马的明军呈现,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流般涌来。
日落时分,在数十名建虏游骑骇然谛视下,一队三百多双马,三马装备的明军铁骑吼怒而至。数十名建虏游骑本能的一哄而散,那队明军马队也不来绞杀,而是径直杀进镇子里,几十个正蓝旗兵木然睁大眼睛竟然忘了示警,直到镇子里响起降落的号角声,才想起来吹响号角尽到逻骑的职责。
马城用干布擦着身材,笑着道:“这处是大明的北直隶,很多新军士卒便是滦州人,闭着眼睛都不会走失,如此这般还不能做到偃旗息鼓,我等合该抹脖子他杀。”
开平,距滦州只要一百二十里,滦州便是大股建虏残虐之地,雄师休整两个时候后连夜行军,逛逛停停夜行五十里,天快亮时悄无声气的行至滦州核心村镇,悄无声气摸到了大股建虏眼皮子底下,这便是外线作战,熟谙地形的庞大上风。任皇太极多长几个脑袋,也千万想不到有一支强大的明军行动如此大胆诡异,不去救济京师,也不去救济遵化,而是走外线摸到滦州来了。
这时大地微微震颤起来,几十个正蓝旗马甲呆在当场,眼睁睁看着在马背上起伏颠簸的多量明军马队由远及近,黑压压的马队一眼看不到头,从镇子西边吼怒而至,转眼之间将数十个正白旗马甲淹没,没有激起半点波澜。五千铁骑,一万多匹马吼怒着碾进镇子里,见人就砍。无数劫夺了一天怠倦不堪的正白旗兵,纷繁从院子里跑出来,很多人都赤着胳膊露着两条毛腿,然后纷繁被手弩射了归去。
并未几言,马城慨然道:“出!”
走了一天,傍晚时雄师行至开平县西北二十里处,停下来休整。
马城笑道:“建斗这番话但是言不由衷。”
深夜,蓟州大营俄然喧哗起来。
三通鼓后,五千铁骑,一万五千步兵集结起来,支付设备筹办粮草,按例还是照顾十天给养,将这些天征集的三万多匹驮马喂饱,至凌晨时两万雄师在大营中束装戴发,五千铁骑以外有五千新军,一万开原后辈兵,大家都站的腰杆笔挺。红色日月大旗在风中猎猎做响,马城心中一阵傲然,天下强军也不过如此。
马城亮出森森白牙,阴沉道:“擂鼓,聚兵!”
明军马队在镇子里杀了个来回,形成极大的混乱以后逃开了,就在离镇子不远处成群结队,极放肆的上马喝水,吃干粮,喂马。大地颤抖的更短长了,黑压压的骑马明军在镇外上马,整队,凄厉的竹哨声中只用了一刻钟,就草草列成了两个严整的步兵大阵,前排是盾墙后排是长枪兵。用两个盾牌长枪阵压住阵脚,后续上马集结的明军纷繁从马背上取下火铳,支架,在凄厉的竹哨声中列成横队。
卢象升则斯文多了,连声赞叹:“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偃旗息鼓,击其堕归,大帅真当世白起也。”
镇子里的正蓝旗佐领们,参领千万料不到这些明军不是马队而是端庄的步兵,很多旗兵马甲正在搬桌子搬椅子搬石头,乃至裁撤门板在街上设置路障,但愿能迟滞马队穿过。看到明军马队纷繁上马布阵步战,有些板滞的八旗兵看着到处都是停滞物的街道,也不晓得该不该搬开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