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恍然,解释道:“红毛人,应是西欧荷兰国。”
郑邦屏先干笑道:“咱是粗人,可讲不出这般大事理。”
众将都是一面错愕,马林皱眉道:“休得胡言乱语,如此弹丸小国,怎能将我大明海军打的落鄙人风?”
马城低声道:“从山海关援锦州,倒不如走海路。”
戚金咧嘴笑道:“我知这是李太白的诗。”
马城不悦道:“两位兄长,也是来经验小弟的么。”
马城哈哈一笑扯着戚金,秦邦屏两人巡城,此两人皆是忠义之士,更可贵理念相通,今后当是极佳的盟友。倘若道分歧,则不相为谋,如果有了共通的理念,则联盟之间当倚为城墙,能够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对方。
熊公对海战一窍不通,只皱眉道:“那西欧弹丸小国,数百万蛮夷,便能如此横行霸道么,天理安在。”
马城心知不成让步,决然道:“若力有不逮,兄长可放飞信鸽,某必亲率开原铁骑来援。”
众将也便信了,这等大话是编不出来的,也没事理编。
马林此时道:“此事本督知之,月前福建巡抚南居益上表,有红毛人战船围攻漳州,福建海军此时当与红毛人鏖战,落了下风,此时应得空他顾。”
马城心中知名火起,哼着道:“虽是蛮夷,却造出了巨舰大炮,还成了南洋霸主,现在还要劫夺我皇明来了。”
戚金施了一礼,任谁都看出他决死之意。
戚金红着脸憋闷了半天,才闷声闷气道:“某读书少,却常常想,某年幼时倭寇常犯浙江,奸骗掳掠,征朝时我等是打了大败仗的,为何,为何朝廷不尽遣海军雄师,以雷霆万钧之势踏平东洋,即使死伤多些,全军用命,这百年倭患不就平了么,直至本日,某还是想不通的。”
心中警悟,转头看到戚金,秦邦屏两人上了城墙。
熊公色变,众将大怒,被揭高兴头伤疤自是怒不成遏,都恶狠狠看着马城,瞪的眸子子溜圆。
便是这支精骑一举冲毁了建奴炮营,锦州守军也千万不敢翻开城门策应,城门一开,便要反复当日沈阳城下的悲剧了。披甲率低,鸟铳射速极慢,破甲机能极差,是辽镇明军的极大缺点,一旦分开了坚毅的城墙便只要被搏斗的份。
浙江一地饱受倭寇之害,一传闻海上又来了红毛人,浙兵将官天然是有些怕的。
马城用心面无神采道:“那荷兰人仗着船坚炮利,每到一地,便搏斗土人,杀尽了千千万万的土人,天然便占了地盘,土人被杀怕了天然奉之为主,有甚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