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身把尸身扛到囚子那边去,然后将那根用朱砂染红的红绳,拴住我和二癞子的左手手臂,耐烦的等着姑父从囚子里出来。
而二癞子换下来的衣服,我妈则让我穿上了。看着那沾满血腥和泥土,以及带着腥臭味的衣服,我就惊骇,恶心,不过最后还是穿上了,毕竟甚么都不比保命要紧。
表姐不是姑父亲生的?我妈这句话的意义已经很较着了,姑父很能够是一怒之下对表姐……
二癞子死的很惨,因为没家人,以是只是用草席裹了一下,就下葬了。这会儿又被我妈给扒出来,尸身已经折腾的不像样了。
我赶紧出去帮我妈把麻袋给抬了出去,感受麻袋沉甸甸的,也不晓得内里装了甚么。
我追着我妈问,我妈就是不奉告我,只是警告我,今后绝对不成以乱来了。
我发明我妈找来了针线,一根红绳,另有我常常穿的那件衣服,不晓得我妈是要干吗。
如果我不拆开二癞子给我的荷包,那二癞子也就不会死。明天如果我不把脚伸出窗外,四爷爷也就不会带我去还大头哈,他也不会死。
“那表姐有身……”我当即开端浮想连翩起来,想起那天早晨,在囚子那边的所见所闻。
我妈看我上床睡觉以后,就分开了,不晓得去干吗了。
我妈说,本年过年来姑父家走亲戚的时候,姑父还亲身给我妈打了一通电话,叮咛我妈带着我去,说想见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