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指间这支烟,江澜将烟头放在隔断门板上按灭,顺手扔在地上,正要起家出去,想了想,却取出一张卫生纸拾起烟头,扔进马桶里冲了。
没成心义。
“换个处所,中间烂尾楼六楼,钱筹办好了,来拿吧。”
海内枪支管控极其严格,以是江澜给本身筹办的是一把仿真气枪和一把泰瑟枪,不是搞不到真枪,而是没有需求,打钢珠的仿真气枪和射电镖的泰瑟枪都具有相称可观的杀伤力,固然也是犯禁品,但管束力度远远小于真枪,不至于枪声一响清查到底。
收起两把枪后,江澜从套房衣柜里取出另一个手提箱,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沓百元大钞,都用皮筋捆着,每沓一万,未几很多。
江澜又朝四周看了看,肯定来的只要一小我,便拿起手机拨出电话:“到了吗?”
“不。”江澜降下车窗望着窗外,叹道,“我一个朋友要死了。”
“节哀,生老病死,不免的。”
“我是本地人。”江澜暴露人畜有害的温暖笑容,“我也没想好要去哪,你带我四周转转吧,兜兜风。”
“去哪?”司机嗓门挺大,“早晨打表加三块,晓得吧?”
选孙杰当替死鬼,就是因为他够傻,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瓜才不会引发变数,但是变数还是呈现了。
这有任何意义吗?
切近以后江澜才看清,来人的头上也戴着一顶针织帽,脸上还带着口罩和墨镜,遮住了面庞。
“嗯。”
一抹电光,刺进视线。
可孙杰临时要求加价,这让江澜不得不窜改原定打算。
除非,倒在地上的这小我,不是孙杰!
烂尾楼没有封顶,只要一个钢筋混凝土筑成的楼体,没有门窗反对,一眼就能看到大楼前面的空位,不过那片荒废的空位上光芒暗淡,借助望远镜也只能瞥见一个恍惚的人影。
那么现在略微窜改一下挨次,先送孙杰上路,措置完他的尸身再绑架应樱莹也不迟,这赌棍孑然一身,又因为嗜赌丢了事情,就算失落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想起他。
这比江澜设想的还要顺利,他取出另一把装有实心钢珠的仿真气枪,谨慎地走到楼梯口,渐渐蹲下。
江澜暴露调侃的笑意,在他听来这不是脚步声,而是猎物走进屠宰场时的拍门声。
呲――
孙杰现在就想到要坐地起价,说不定等会儿就想到要深切调查应樱莹,并主动联络应楚成呢?说不定灵光一闪还会想到更多呢?
江澜不答应这类能够持续存在,以是他决定先对孙杰动手,撤除变数,让事情重回正轨。
司机头一回听到这么奇特的要求,扭头问:“咋?失恋了?”
泰瑟枪的最大射程是七米,隔着几步间隔在对方毫无防备的环境下很轻易到手。添补在气压弹匣里的高压氮气敏捷开释,将枪膛中的两个电极射向目标,随后,倒钩勾住了目标的衣服,电池通过绝缘铜线开释高压电,使目标浑身肌肉痉挛,倒地抽搐,并逐步伸直成一团。
去银江之前,江澜就用应楚成的信誉卡在半岛国际旅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这不但是他为应樱莹和应楚成筹办的坟场,还是他的临时堆栈,那些没法通过安检没法带上列车和飞机的物件,全都存放在这里。
哪怕做好了杀死孙杰的筹办,也得把钱带上,万一事情有变,孙杰请了帮手,那就得拿钱说话了――虽说孙杰此人贪得无厌,想来不肯与人分赃,但多做一手筹办总不会有错。
“感谢。”江澜很有规矩地悄悄带上车门,笑着走上烂尾楼六楼,一边走,一边戴上针织帽、变声器、面具和手套,最后拿出望远镜。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小我影从没有扶手的楼道里走了上来,他每走往前一步,都在凹凸不平且铺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台阶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