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羽转头看向徐白义,朴拙地说道:“徐大哥,感谢你带我追上他们,现在我必须下车救人,就算不是他们的敌手也要极力迟延时候,但这是我本身的事,您不必参与,能够您的家人朋友还在等您归去呢。”
在这一刹时,理性思虑机灵聪明的方剂羽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天在公交车上,满脸血迹状若疯魔的方剂羽。
徐白义扭了扭车钥匙,叹道:“我这车轮胎和发动机都不可,太久没换,撑不住。”
可拦在面包车前面的绝非良善之辈,那是三个手持兵器的凶暴暴徒!
或许此时下车会有生命伤害,但方剂羽义无反顾。
“来!来啊!”方剂羽不再感到惊骇,现在血涌上头,灌满了脑海,脑袋里再也容不得其他动机,不去想,天然不会怕。
前面面包车连滚几圈后侧翻,内里的人估计也受了伤,方剂羽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安奕是否能够遭到伤害。
“呃……牛B。”方剂羽竖起大拇指,至心实意地夸奖道。
“晓得你没事,我问的是我车技可还行?”
这时那三个暴徒已经在往这边靠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长城SUV是蓄意撞击面包车,这绝对不是纯真的交通不测,想必他们也看出这一点,个个神采不善。
只见侧翻在地的面包车里,伸出一只流着血的细弱手臂,一个神情阴鸷面相凶恶的男人从车窗里爬了出来,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把尖刀!不是超市里就能买到的生果刀,而是外型狰狞可怖的战术匕首,刀尖模糊闪着锋锐寒芒,锯齿刀口就像是沙鱼的尖牙,悄悄一碰就能扯掉一大块皮肉。
“来!”
接着,驾驶座车门翻开,一名身穿风衣的奇女子显出身形。
幸亏有安然带和安然气囊的两重庇护,长城SUV的车头全部撞烂了,坐在车上的方剂羽和徐白义却没有遭到太大伤害。
头部撞碎挡风玻璃,再飞出几米远撞到地上,即便没有当场灭亡,也会遭到重伤。
歌声激昂壮阔,胸中豪情万丈,方剂羽蓦地扯开安然带推开车门,与徐白义不分前后地走出车外。
接着,一个看年纪二十出头、染着红色短发的小青年也爬出车外,两人翻开副驾驶座的门,合力把驾驶座里的人给拉了出来。
狠恶撞击只是让方剂羽脑袋有些头昏气闷,一时回不过神,等窗外新奇氛围灌进鼻腔后就复苏了很多。
见死不救,他做不到。
“如何办?”方剂羽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微微排泄细汗。
没有路灯的乌黑长路上,破裂的车灯映出一幕剪影,两个手无寸铁的薄弱身影耸峙在前,面敌手持匕首、西瓜刀和棒球棍的凶徒,他们伸出本身的手臂。
“嘿,嘿,全都有啊,水里火里不转头啊。”
豪杰歌,唱豪杰,相得益彰。
在方剂羽将手伸向车门时,徐白义出声喊住了他。
被同龄人定义为老土过气的旋律,不知为何此时却能让方剂羽热血沸腾。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要么,弃车走人。要么,下车救人。
“该脱手时就脱手啊!”
“来!”徐白义指着劈面放声大喝。
固然事情并非因他而起,但为了获得将来观察指数,为了让安奕这个可敬敬爱的女记者不享福过气力毒害,方剂羽必须挺身而出。
“我没事。”
“诶,等下。”
音乐声响起时徐白义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取出一支卷烟抛到两排牙齿中间,而后唰的一声扑灭一根洋火,缓缓举到嘴边。行动之萧洒,让他那份肮脏变成了随性,一股子豪侠义气透体而出。
徐白义盯着方剂羽的眼睛,发觉方剂羽是至心实意说出这一番话后,哂但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