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也看向了他,看到他靠近,她下认识的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十一娘这一曲虽比不上桓郎君琴曲的美好,但是竟有感情在内里,仅凭这一点,便不得不令人佩服!”有人赞道。
顾钰接过,恭敬的道了一声:“多谢!”然后微微含笑,也不再游移,便将胡茄放在嘴边合眸吹奏了起来。
担忧甚么?
天子看到琅琊王严峻的神采,不由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明白了,你不消担忧!”
“十二郎,你此时所说出来的话是出于至心,而不是为了全这顾家小姑子的名誉?”张家家主反问道,心中也略有些严峻绝望,本来他为张十二郎推了与顾家十娘联婚之事,便是想着今后找个合适的机遇将张十二郎记入嫡派族谱当中,再为他求一世族嫡出女郎为正妻。
就在谢玄的沉吟当中,立时便有掌声传至耳边。
即便她是庶女,也会让人高看一眼,或许便因为这一曲,就会有更多世家大族的郎君们上门求亲!
他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张家家主便接着问道:“这胡茄也是十二郎教你的吗?”
他的到来直令四野一静,捂着耳朵的张琴立时双目大开,直直的看向了这道身影。
“前朝名流,我也只服刘司空!”谢玄身边的白衣人俄然也叹道。
醉生梦死也不过是这些名流自欺欺人的表象罢了!
谢玄也接道:“桓大司马固然擅权,但有一句话,我还是服的!”
在这个极讲究家世的年代,便是婚配上倒霉也是极有能够会拉低士族职位的。
张家子嗣虽不算少,但如张十二郎这般少有逸才、聪明秀颖的却仅此一个,他的确是对这孙儿寄予了厚望的,此时这般问,便是但愿张十二郎承认只是为了顾钰名誉着想,如许也能全了他的仁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