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玄点头,“你已经以吴兴沈氏黔郎的身份在玉泉山上扬了名,接下来你筹算做甚么?”
顾钰问完,谢玄也是一脸不解的微愕,只是随便猜想的回了一句:“这我也不知,或许是有人想诽谤你生母和你父亲的干系吧?”
她话刚说完,就有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转头一看,见恰是谢道韫翻开帘子走了出去,她含笑说道:“好一句凤凰翔于千仞兮的广漠胸怀和旷达之志,阿遏的琴竟能得如此赞誉,连阿姐也倍感幸运!”
顾钰的神采也不知不觉中变得凝重骇惧起来,如果这十万部曲私兵能用在北伐战事上那当然是为国着力,是宝剑出鞘,用在刀刃上,可如果落到了一些极有野心的不臣之臣手中,它便必定会成为代替晋的最具摧毁力的兵器,使得安康城再次血流成河。
她这么一说,谢玄又笑了起来,这笑看起来有些欣喜舒朗,乃至另有些不测的欢畅,他这一笑使得全部船舱都似明丽了起来,显得格外的暖和。
见她要走,谢道韫似有些惊奇,笑问道:“良朋嘉惠,中间感尉,不知相见何期,莫非不留下来奕棋一局么?”
“为甚么不是?”谢玄唇角微弯,语气极其淡定的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是呢?”
“你感觉我与你志同道合?”顾钰又笑问。
“我说过了,我不是他!”好半响,他才接了一句。
顾钰秀眉微蹙,似思考着甚么,沉默了半晌,忽地她又站起家来,深深向谢玄作了一揖,说道:“阿钰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向谢君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