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不过,父亲已经派了人去谢家了!”
顾毗挥手笑道:“去吧去吧!”
青衣小僮的神情便是一滞,仿佛有些不敢信赖,目光紧紧的盯在了顾钰的脸颊上,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惊骇心虚之色,可惜顾钰神情淡定姿势安闲,一双幽潭般的眸子如同寒星闪动,竟是连半分怯惧之色都没有,反而好似有一种威压之势藏在此中,直令人没法与之对视。
“好久不见!”顾钰亦见礼回了一句。
……
……
而顾钰也悄悄的看向了已走到她劈面的“顾十一娘”,这个几近与本身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亦含笑看着她,拱手道:“早就听闻沈氏黔郎之大名,表兄,好久不见!”
见顾钰没有答复,那青衣小僮更是对劲的大笑了起来,道:“她当然不敢与顾十一娘一见,她如何与本身相见?哈哈哈……”
张氏便哭道:“夫主,你也别在这安康城呆了,这才来了几天,几天啊,那贱婢便到处肇事,到处获咎人,先是桓氏,然后便是新安郡主,紧接着是太后,这今后还不晓得要捅出多大个洞穴,我们迟早要被她扳连啊!”
“不,不成能!这个顾十一娘,她必然是假的,她必然也易了容,她是假的!”他指着那“顾十一娘”喊道。
莫非他真是顾十一娘?
说罢,他还问了丫头一句,“是不是,妙微?”
她话音才落,大郎主顾衍的声音便传了来:“你这又是在干甚么?没事清算甚么东西?”
丫头怔愕,还未明白她话中之意,那青衣小僮便在此时对劲的向世人拱手说道:“诸君,这个丫头她名唤妙微,原也是顾府中的奴婢,是顾十一娘的贴身使女,她深知顾十一娘身上的每一个特性乃致于她身上的气味,她毫不会认错本身的主子,别说她的主子是易了容,就是化成灰,她也必然识得!”
虞楚便道:“验身自是没有需求,不过我另有一法能够让他们证明。”
张氏神情怔怔,倒是想起了甚么普通入迷,过了好久才问道:“那十一娘现在回了吗?”
王五郎不由将目光投向了谢玄,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顾钰,眼中暴露些许不解之意。
口中虽这般说着,可待这“孙女”跟几名部曲一走,顾毗的神情又变得非常迷惑而凝重起来。
几名部曲闻言当即回身,就见一身穿红色束袖服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了他们面前,身边另有两名婢女跟从。
本来这就是传言中的顾十一娘啊!
没有人答复他的题目,但很快他也晓得了答案,因为此时这个布衣襦裙的丫头已将头抬了起来,丫头的模样生得很姣美,眉如远山,眼似秋水,只是俄然被扔到画舫之上面对诸多贵戚后辈,神情有些错愕,不过她的错愕也只限于扫视向世人的长久一刹时,很快便又将视野落定到了顾钰身上。
顾十一娘又面向王文度道:“敢问王使群与郗佳宾,唤小女子前来,有何贵干?”
闻言,丫头脸上的忧色便刹时消逝殆尽,那青衣小僮更是神采大变,大步走了过来,指着顾钰说道:“王使君切莫信赖她之言,她说这丫头乃是沈家之婢,谁能证明?”
当那丫头被提上画舫时,正处在不远处旁观的桓温也略有些猎奇的将目光投了过来,问道:“她又是谁?”
几名部曲心中暗叹,待到她走到面前时,才想起见礼道:“我等是奉了王使君之命,特来聘请顾十一娘去一趟秦淮河边的清谈雅集。”
很多人已将迷惑而饶有兴趣的目光投来,但是顾钰并没有吭声,她只是有些骇怪和了悟的看着这个跪在她面前的丫头,唇角边勾起一抹诮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