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耶从未教过我这句诗啊?娘亲,这句诗的前面应当是甚么?”小孩子睁大了眼睛望向顾钰问。
“郎君,我们,是不是还要跟上去?”一名女子的声音谨慎翼翼的打断道。
谢玄与顾钰同时一怔,仿佛都有些不测惊奇,两人都还没说甚么时,路边竟然多了一些围观的人群。
“阿瑛,你阿娘是在考你学问呢,风定花犹落,前面是甚么?”谢玄走过来,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看着顾钰一笑。
“嘘――这话你可不能胡说,你这么说,岂不是将谢七郎君与桓大司马相提并论了?而据我所知,谢家人风骚含蓄,底子偶然于帝位。休要再胡言乱语。”
“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这是好诗啊!竟然连五六岁的稚儿都能作出如此好诗来,看来这两位朱紫来源定然不凡啊!”
男人这才应了声:“不必了,
一行人正群情着,比及再转头去看时,却见那两辆马车已不知何时拜别。
这是顾钰所晓得的汗青,她晓得以本身一人之力,藐小的力量并不能窜改这大的汗青走向,但也想尝试着去窜改谢家抑或是大晋朝的运气,起码能换来数十年的战役。
“娘亲,你在说甚么呢?”一声稚嫩而清脆的声音陡地突破了她的深思。
“这倒是没传闻过,比来建康城最大的消息莫过于褚皇后的薨逝吧!诶,真是可惜了,传闻陛下甚爱褚皇后,而这位褚皇后在陛下病重期间,冶理朝政,竟是私毫不输于男人,鼎新弊新,内冶国度,外御劲敌,现在国力强大,天下承平,再也没有胡人来袭,如何俄然间就薨逝了呢?”
诛灭天师道,禁止桓氏取晋称帝,今后就不会有天师道兵变,也就没有刘裕的崛起,就不会有南朝的建立,至于二百年后的候景之乱……
他是谢安的第九世孙,也是最后一个在《晋书》史上留名的陈郡谢氏后辈,便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恰逢候景之乱,鲜卑化羯人出身的候景,曾想与王谢两大族的女郎联婚,却被梁帝直言回绝,被奉告王谢两大族的后辈身份崇高,恐不会承诺。
谢玄仿佛才想起甚么,也看向顾钰问道:“对啊,这句诗我如何也仿佛没有传闻过,这莫非是阿钰自已所创的?”
顾钰将视野拉回,看向面前还梳着垂髫髻的孺子,粉嘟嘟的脸颊煞是敬爱,顷刻间,她的眸中也溢出满满的欢乐与慈爱。
“阿姐,阿姐,你也来帮我想想,风定花犹落,前面应当接甚么?”
先说说汗青上的陈郡谢氏――
而就在顾钰与谢玄命车夫悄悄打马分开之时,不远处的山林当中,一名身着黑衣头戴帏帽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望了他们好久,直到两辆马车消逝在盘曲的门路绝顶,他都仍然岿然不动。
不知不觉中,她也喃喃道了句:“风定花犹落。”
语气十清楚朗而暖和,那孩子这才似鼓足了勇气,渐渐的走过来,唤了声:“阿耶,娘亲。”
梁武帝太清二年,手握重兵的候景在寿阳起兵反叛,太清三年,终至攻破台城,金陵沦亡,候景称帝,当时的金陵城中便只剩下三千人了。
“是啊,陛下为了她三日不上朝,追封她为崇德皇后,并且还在百官面前留下一句话,今后今后再也不会再立后呢!”
女孩子望了望山林,喃喃道:“鸟鸣,鸟鸣……”
倏忽再过一百年,唐太宗李世民称帝,这位明君在继位以后力斥门阀士族,贬抑魏晋以来的世家五姓,推行科举轨制,引豪门入士报效朝廷,今后魏晋风骚,烟消云散,只留下一本《世说新语》成为后代之人所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