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聪明的,也因为太聪明,以是她挑选了忘记,哪怕只是临时的忘记,那也好过日日的去回想统统嫡亲死在面前的惨痛。
朝廷重臣又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天子,那臣子也是要换上一换的,更何况名不正言不顺的夺位之君。
悲惨的洞箫穿透院墙的棂窗,飘了出去,也就那样莫名的引了人来。
父亲、母亲、哥哥、弟弟、统统的人,谁也没有看到第二日的阳光,就那样一杯毒酒上了路。
实在如许死了也挺好。
微湿的长发披垂在身后,冰冷的透过薄弱的衣衫,让她如坠冰窟。
她枯座在迎窗前的牙床上,望着圆圆的满月,忽想起祖父教她的洞箫曲。
温馨的清闲境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变得不再温馨。
那是一个月前,她刚从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出来不久。
在此之前,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服侍的丫头婆子都杜口不言,只是唤她女人。
白总管这是明晃晃的说话,你看大爷,我们这里是倡寮,我这里有一个没有还没有卖身的雏,两个月后我就要把她高价卖出去了,高价的货色,必定是好货,你老如果看着扎眼,也能够买的,我能够卖给你,明天就卖给你,只要有钱。
小巧娇俏的女子,躺在红床暖帐中就如许展开了眼,满眼的繁华繁华,豪侈的比官宦令媛的闺阁还要华贵。
她听着白总管对那男人说,“这是我们清闲境里的头牌,因为还稚嫩,以是还未挂牌,现在还当清官养着,两月后花魁会才会正式挂牌。”
就如许,白总管带着人进了她的望柳居。
可也因为这点钦慕,终究扳连了百口满门被灭。可最该死的她却活了下来。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救了她吗?
那夜的景象仿若面前,榻上的柳烟云眯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夜。
闺阁女子大多自幼学琴,柳如烟也能弹一首好琴。
一群男人就仿若入了无人之地,漫无目标的在清闲境的后院东晃西晃,赏识着冷月清风的良辰美景。
祖母当日眼睁睁的见祖父垫着脚尖将白发斑斑的头颅挂进那惨白惨白的白绫中,抢先一步一头碰死在了暗无天日的死牢里。
直到那天夜里,一个男大家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