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咎莫怪,有怪莫怪。”我又站在一个小院跟前,学着从电影内里学来的只言片语念叨了一声,然后提着灯笼硬着头皮走出来了。
俄然间,我心中一动,蓦地想到:这是不是一座宅兆?我就站在宅兆内里?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的呼吸声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是了,是了,这间屋子就是坟包,院子就是墓碑……想到这里,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棺材收回咚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格外刺耳。但是仍然没有人回应我。
我站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会,鼓起勇气向屋子里轻声说:“你在不在内里?”然后我心惊胆战的竖起耳朵来。
棺材没有上钉子,我一用力就把它推开了一半,一阵灰尘飞扬,呛得我直咳嗽。我向后退了两步,扇了扇面前的灰,然后提起灯笼向内里照了照。
“跟我来。”阿谁声音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身后的棺材俄然响了几声,像是有人在敲棺材板。
水印一向走到了一间大院子内里。这院子极高极大,比四周的小屋都要豪华。走到这里我已经认出来了,当初我就是从这座院子内里逃出来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小的村庄,实在就是秦家祖坟。而每一个小院,都是一座宅兆。只可惜我跟着秦婆婆上坟的时候,都是小和尚念佛,有口偶然,向来没有一点虔诚。这也怪不得我,就是秦婆婆本身,上坟的时候都是对付了事的。
“谁在哪?”我吓得一颤抖,猛地转过身去,但是身后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是那死人的声音没错。
我有点欲哭无泪了,举着灯笼向四周照了照,这间屋子竟然除了一口棺材以外,没有任何家具。仿佛盖这间屋子就是用来放棺材的。
很快,我来到当初的那间屋子。还是是密密麻麻的纸人,簇拥着一口黑漆棺材。我谨慎翼翼的躲过纸人,侧着身子走到棺材跟前。
时候不长,我感受本身跟上了他的脚步。公然,光秃秃的青石板上,开端平空呈现水印,仿佛一个我看不到的人,正在前面走路一样。
我第一次见到阿谁死人的时候,他不就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吗?莫非说……现在他就在棺材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