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少年惊奇地对视一眼,家眷中那几名少女更是目眨异采,“八目尚”合起来恰好“賞”字,以是徐晋的下联对得非常贴切。
此联一出,世人均倒吸一口寒气,这联实在太难了,徐晋也是吓了一跳,丫的不刻薄啊,不想让我们蹭船你直接回绝呀!
白衫少年吐了吐舌头,愁闷地哦了一声。
中年文士看了一眼捧着大沓册本,神情局促的谢小婉,又问道:“徐小友是生员?”
说话者是中年文士中间另一名中年男人,边幅与中年文士有几分类似,也是一身文人打扮,仿佛是兄弟干系。
“徐小友可曾有对?”中年文士目光转回徐晋身上,脸带浅笑地问。
此联一出四周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刚才嘲笑徐晋那白衫少年都堕入了深思。
徐晋摇了点头:“长辈还未曾考取功名,正筹办插手来年的县试。”
徐晋之以是对费宏印象比较深,除了这家伙是连中三元的神童以外,另有就是他的伯父、兄弟和两个儿子都中了进士,一门兄弟父子五人同朝为官,相称短长的世家,能够说是不折不扣的书香家世,学霸家属!
中年文士这副上联暗含了南、北、东、西、上、下,关头还应景,算得上一副绝对。
此言一出,世人都不由暴露了笑意,前面的女眷也是捂嘴偷笑,这小郎君倒是风趣。
谢小婉的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儿,小脸尽是崇拜,二牛那货神情地挺起胸,仿佛对出对子的是他。
“这个嘛……”大管家有些难堪隧道:“本来顺道捎上你们也无所谓,只是此次有随行女眷,实在是……”
徐晋心中微震:“本来竟是他!”
那名白衫少年嘀咕道:“爹自已怕也对不出来吧!”
徐晋倒是震惊了一把,面前这中年文士竟是十三岁中秀才,那也太妖孽了。
徐晋拱手为礼道:“恰是!”
“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高低,前车后辙两轮摆布走凹凸。大哥上联出得绝,徐小友的下联对得更绝,妙极,哈哈,当浮一明白!”
徐晋脑筋缓慢地急转,但能称为绝对的,又岂是那么轻易对上。
“妙,妙极,妙极!”中年文士抚掌大笑,中间那名中年男人和周管家都忍不住同声喝采。
中年文士面色一沉,喝道:“懋(mào)中,罚你今晚把《论语》抄一遍。”
少年顿时面如苦瓜,女眷中那几名少女又掩着嘴偷笑,一脸幸灾乐祸。
徐晋有些无语。
白衫少年呆若木鸡,转头看了一眼马车,烦恼地一拍脑袋道:“我如何没想到这个!”
中年文士喜道:“且对来!”
徐晋故作沉吟了半晌,答道:“八目尚賞,賞风賞月賞冬雪。”
“老夫沿山县费宏!”中年文士浅笑道。
中年文士也不催促,负手悠但是立,又转头看了一眼正苦思冥想的两个儿子,冷哼道:“懋中,你常日自夸聪明,若能对出下联,今晚誊写《论语》的惩罚可免了!”
“老爷与徐小公子本日信江边上对对,他日定传为士林嘉话!”周管家笑着阿谀道。
这副上联比第一幅难了个层次,因为这是测字联,“十口心”合起来恰好是“思”字。
徐晋正想说对不出,忽见到停在不远那些马车,俄然面前一亮,脱口道:“有了!”
徐晋浅笑道:“无妨,鄙人不想在田野过夜,确切顺杆子往上爬了!”
“老夫出上联,你且对下联。”中年文士指着面前的信江道:“大江东去碧水连天!”
中年文士一向称呼徐晋小友,此时竟问起名字,明显起了爱才之心,问表字更显靠近之意。
这时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白衫少年笑嘻嘻地插嘴道:“爹,觉得谁都能像你那般交运,十三岁中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