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仓吓得一个颤抖,仓猝拨马移向路边,只是胯下的老马明显也被惊吓到了,挪动的时候一脚踏空,前蹄堕入了道旁的排水沟,顿时嘶叫一声,把背上的谷满仓抛了下来,刚好滚到了路中间。
“驾!”谷满仓轻夹马腹,胯下的老马一溜小跑着上了官道。
固然范毅带着二十多名弟兄搏命阻挡住追兵,但估计也抵挡不了多久,以马车的速率必定是跑不过马队的,以是被追上是迟早的事,得想个别例完整把追兵抛弃。
谢擎来往路的官道了望了一会,但见有尘头扬起,赶紧道:“贤婿,此地不宜久留,仇敌追上来了,估计间隔不超越五里!”
徐晋摆了摆手,踩着马蹬翻身上马。
眼下已经靠近中午,前边数百米的处统统一片长满常绿乔木的小树林,谷满仓筹算到树木中便利一下,然后吃午餐小憩一会,趁便也让老马吃几口草。
此时,两辆马车从官道急驰而过,将野草上的露水震落,露水还没来得及掉到地上,又被接踵而来的马蹄踢碎了。
凌晨的太阳逐步降低,道旁野草上附着的露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话说民信局的每一名邮差都分派了牢固线路,半年一轮换,谷满仓本年上半年卖力的线路恰是上饶、铅山、弋阳这三个县的官方函件送达。
自十八岁开端,谷满仓便在民信局中事情,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对上饶四周几个县的途径相称熟谙,说得夸大一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麻溜地走一个来回。现在谷满仓抄的恰是一条捷径,比走官道能省五六里路的脚程。
“好,大师跟我来!”谷满仓仓猝策马在前,将徐晋等人带向山间的羊肠小道。
“我妈呀!”谷满仓差点惊得面如土色,因为那名马队的脑袋严惩扭曲,正以诡异的角度看着他,嘴角汩汩地往外冒血,估计是脑袋先着地,把脖子给撞断了。
火线百来米的官道右边是一片缓坡,坡上长满了常绿乔木,并且此处恰好是官道拐弯的位置,能够阻挡住视野,乃绝佳的伏击点。
利箭直接贯穿马队的喉咙,箭头从脖子的前面冒了出来。这名马队顿时触电般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不过双手还死死地抓住马缰绳,成果整匹马都被拉得人立起来,前面跟得紧的一名马队勒马不及时,直接就撞了上去。
轰的一声闷响,两匹马狠恶地撞在一起,刹时灰尘飞扬,第二匹顿时的马队一个倒栽葱飞出去,恰好摔在谷满仓身前数米的位置,然后堪堪滚到他跟前停下。
谢二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杀气腾腾隧道:“好,正该如此!”
这是谷满仓年节后走的第一趟差事,正月十六从上饶县解缆,明天路过铅山县,明天则是赶往下一站,弋阳县。
谷满仓失声惊道:“宁王造反了,这是几时的事?”
“豪杰饶命啊,小的只是个送信的,身上没几个钱!”
谷满仓催马来到小树林旁,正筹办翻身上马,火线的官道俄然传来缓慢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小队快马从官道的拐弯处转了出来,顿时的骑士均额束红巾,大家手拿火铳腰刀之类的兵器,杀气腾腾地劈面冲来。
徐晋倒是大喜,赶紧道:“那费事谷大哥带路!”
当下,世人快马加鞭冲过山坳,在这个身后仇仇视野难及的位置遁入道旁的树林中埋没好。
此时那队马队已经奔到近前了,眼看谷满仓就要被飞奔的马匹踩踏而过,只听得嘣的一声弦响,一支利箭从道旁的树林中激射而出,就仿佛长了眼睛般正中前面那名马队的咽喉。
那队额缠红巾的马队遭到俄然攻击,仓促之下应战,只是盏茶的工夫就被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