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伍订婚怒斩了两名行奸的京营兵士,豫章书院的门生群情澎湃地跑到宁王府外请愿,张忠和许泰才稍稍收敛了些。
四书五经是科举测验的内容,四书是必须读通的,还如果滚瓜烂熟的那种,而对五经的要求倒没那么严格,只须择其一专攻便可,称为本经。徐晋挑选的本经是《春秋》,恰好豫章书院的山长也治《春秋》,学问高深,是位名儒,明天徐晋便是来听他讲学的。
徐晋一袭生员的玉色襕衫,头戴四方安定巾,行动安闲地行走在豫章书院的林荫道上,耳边传来朗朗的书声和夏蝉的鼓噪,仿又回到当年高考前那段如火如荼的翠绿光阴,严峻结壮而又让人难忘的芳华啊。
李淅哈哈笑道:“徐兄过谦了。对了,徐兄还兼着南昌县令一职,到时若了局插手乡试,恐怕又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了。”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少小须好学,文章可立品。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自小多才学,天生志气高。别有怀宝剑,我有笔如刀。朝为农家郎,暮登天子堂……
李浙笑道:“徐兄明天是必定是来听山长讲学了,咱恰好一道同去。”
此时,徐晋颠末一处凉亭,一名正在亭中晨读的墨客见到他,当即合上书籍迎了出来,拱手一礼道:“徐兄晨安!”
李浙眼中闪过一抹恋慕,大师都是生员的身份,徐晋比本身还要小近十岁,瞧瞧人家来往的都是甚么人,不是阁老就是巡抚,要么就是知府、按察使,不平气不可啊!
现在只能留意于老王快点返来,把这两个瘟神给尽快弄走,要不然南昌的百姓就惨了。
两人边行边聊,李浙打趣道:“徐兄连中小三元,成为我朝立国一百五十年第一人,若此次拿下乡试解元那便更不得了。”
李淅叹了口气道:“贺知敏可惜了,都是张忠那阉贼和许泰那混蛋害的!”
本来一个幸运的家庭,一个大有前程的秀才就如许被毁掉了,家破人亡,如何一个惨字了得!
徐晋笑了笑道:“咱江西人杰地灵,俊才强手无数,李兄的学问便远胜鄙人,徐晋岂敢妄言取解元呢,能通过乡试便万幸了。”
李浙连唤了两声,那名墨客却仿佛聋了普通,眼神直直地从两人身边行过,脚步踉跄地走远。
话说自从上月欢迎完许泰和张忠,徐晋便留在县衙前面用心读书备考,县衙的统统事件一概不管,每天定时到豫章书院旁听,偶尔也陪娇妻美婢出游,日子过得结壮而清闲。
徐晋固然很怜悯贺知敏,但也是爱莫能助,王守仁现在不在南昌,连伍订婚都压不住张许二人,徐晋他又能有甚么体例?只能听任这两人在城中作歹。
这段时候徐晋在豫章书院旁听,跟院首李浙倒是混得熟稔了。
徐晋和李浙两人正行到知之堂外,劈面便碰到一名墨客失魂落魄地走过,衣衫混乱,头发疏松,一脸的生无可恋。
“咦,那不是徐三元吗,明天山长讲学《春秋》,估计是来旁听了。”
并且在豫章书院旁听的这几个月,徐晋也插手过本书院的月考,成绩只能勉强排进前三十,以是深感强手如云,压力山大啊!
但是,徐晋此次能通过乡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