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面色一沉,冷道:“请转告宁王,送礼岂能假借别人之手,让他本身把礼品送给孙巡抚便是。”
费宏呵呵一笑,从案后转了出来,走到茶几旁坐下道:“徐小友,这边坐吧!”
费宏喝了口茶,俄然浅笑问道:“百姓足,君孰与不敷?百姓不敷,君孰与足?徐小友,这句作何解?”
大户人家端方非常讲究,下人各施其职,房门把徐晋领进门后,便有其他仆人带他到客堂。
费宏行到了书房内里,面色顿时沉下来,衣袖一拂,大步往前院行去,心道:“宁王此獠,掘我祖坟,杀我大哥,竟然还敢派人上门,岂有此理!”
“老爷,徐公子带到!”仆人隔着门恭敬地喊了一声,声音很低,跟平常说话普通。
“孺子可教也!”费宏捋着长须微微一笑,回身行出了书房。
费府在县城的北街,徐晋固然没去过,但以费阁老的名誉,随便在街边探听一下便知。
“刘先生,费宏那老匹夫不识好歹,那我们要不要?”刘养正中间一名管事模样的男人抬手作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徐晋来到费府门外,但见朱漆铜皮的大门,两边各有一座威武的石狮子,真正的高门大户,天井深深,不是浅显人家能比,徐晋估计这幢宅子少说也得上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