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庆功宴,这两个老奸大奸之人非要弄立室宴,还不是为了套近乎,担忧今后有如许的机遇不带上他们。宋诚笑眯眯夹一筷子鱼肉吃了,道:“两位都是我的长辈,你我三家休戚与共,今后定要共同进退才是。”
宋诚傲然道:“不错,我的弓箭骑射还拿得脱手。可我是谁,我的祖父是西宁侯,祖母是咸宁公主,都城中有谁能比?”
固然将军不免阵上亡,但能没有一点毁伤,不费吹灰之力,得此大功,特别是接管彥仁天皇投降,功绩极大,此功定能让他封侯。
一年来,他一向帮宋诚练习新军,可说和宋诚相处时候不短,对宋诚的体味很多。本觉得宋诚要攻打瓦剌,没想到俄然说要征倭,当时听到这个动静,实在让他吃惊。大明和倭国一贯友爱,如何俄然就要打了呢?更邪乎的是,天子竟然支撑,也不知宋诚是如何压服他的。
宋诚道:“顾爷爷不是说了吗?练习新军是为攻打瓦剌做筹办,现在伯颜贴木儿和皇上投机,这和瓦剌反目之事,怕是难了。”
顾兴祖感概哪,想到夺爵后,如果不是顾淳封伯爵,天子恩情,百口几百口人都得搬出镇远侯府,当时只能斥逐婢仆,到别院蜗居了。
宋诚用言语压住了井源,微微一笑,道:“就是重庆公主太小了些,起码得等十年,唉,我怕等不及啊。”
嫡出的勋贵后辈就没有骑射不好的,宋诚身为嫡宗子,能差到那里去?
井源和顾兴祖虽不是神弓手,却也是很好的弓箭手,说百发百中夸大了些,但在特定前提下百发百中,还是能够做到的。
真真觉得必死无疑,出于对灭亡的惊骇,他才千辛万苦逃回都城,一起上不敢透露行迹,阿谁惨痛,阿谁狼狈,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回京后还被夺爵关进大牢,成为罪囚。要不是长孙有本领,镇远侯府就从人间抹除了。
酒宴很快开端,复爵有望,顾兴祖镇静之极,话不免有点多,仰脖喝下一大杯酒,感慨道:“当初在土木堡,觉得仇敌势大,我们又兵不顾将,将不顾兵,不逃没有活路,老夫这才狠心逃了。没想到阿诚会集合军士,救出皇上,立下赫赫军功。若晓得会有如许的结局,老夫何必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