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替苏沐语谢恩,君臣又说了半个时候话,便和张辅一起辞职了。
朱祁镇重回皇宫,还得清算一番,就像凡人出远门回家,总得清算打扫一下,固然他谈兴极浓,他们也不好赖在宫中不走。
俄然之间变了天,必定有一批人落马,有一批人成为新贵,有一批人飞黄腾达,本身就算不能做飞黄腾达那批人,也不能成为被贬的不利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退朝后,百官各怀苦衷出了宫,偶然扳谈,仓促坐车回府,策划应变之策。
虽说当时环境危急,但那些接到动静顿时逼迫朱祁钰即位的文官实在可爱,若当时他们肯跟也先周旋,而不是急仓促另立新帝,哪来这很多费事?
但是,王文一开口就报歉,宋诚自但是然就想,你做甚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他只是悄悄看着王文,不说话。
王文随时筹办逃开,宋诚但是见他一次打一次的,每次都冲着脸来,不给他来几巴掌不算完,此次宋诚没脱手打人,他反而很不风俗,怔了一下,才道:“下官多有获咎,还望宋公子包涵。”
“得,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宋诚道:“京中有大夫,受伤的军士就由他们医治,我问问苏氏,看她愿不肯意回籍,若要在京中玩几天,搬到我府中暂住吧。”
王文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走到半路又绕返来,在宫门口等着,见宋诚出来,从速迎上,陪着笑容道:“宋公子。”
出了太和殿,张辅道:“不得了啊,你功绩太大,皇上得头疼如何封赏你了。”
张辅道:“先让她去你府中住几天也好,我备一份重礼做诊金。”
张辅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和之前大大分歧,不居功不傲岸,实是难能宝贵。老夫是你救的,这份恩典,可不会忘。”
张辅道:“这主张不错,可惜我两个未出阁的孙女都是庶出,如果嫡出,你觉得我不会请皇上赐婚吗?”
早晓得这小子会立下惊天大功,之前就不弹劾他了。王文内心这个悔啊,但是没体例,他又不是徐埕,有算命的副业,能未卜先知,虽不时算不准,也聊胜于无嘛。
如何就说不通了?王文快哭了,道:“宋公子,下官至心改过,只求宋公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皇上北狩,下官日夜忧心,夜不能寐,现在皇上返来,下官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