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士悦皱眉,道:“宋大人此话何意?”
“去吧。放心去做,不要怕。”朱祁镇不忘叮咛。他担忧宋诚年青,勇气不敷,被都察院的御史们一吓,畏缩了。这事必然要一查到底,毫不姑息。
这是不死不休之局啊。
当日之事?当日甚么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哇。
出了宫,俞士悦就在午门前坐下了,一起上朝的五十多个御史,一个不落坐在他身后。俞士悦明天说过明天再来的话,住处离皇宫远,明天回得晚,赶不及上朝的御史们天亮后也连续赶来,全聚在午门外,这时也坐下。
宋诚这孩子赋性不坏,大家说他是小霸王,也没见他欺男霸女,只是喜好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官二代打斗。如许的人,做事有分寸。
宋诚谢恩坐下,见曹吉利不情不肯的模样,很思疑死寺人会在茶中吐口水,用心伸手去接,假装失手,茶洒了他一手。
朱祁镇就不说话了。
现在他们掐上,真是彼苍有眼,最好他们掐个没完,最后同归于尽,都察院再也不能像疯狗一样乱咬,锦衣卫再也不能绮骑四出,随便缉捕朝臣了。
曹吉利内心这个恨啊,你小子不过立了些微功绩,就用心如许害我,当我是吃干饭的吗?恰好他不敢说实话,只好道:“奴婢该死。”
朝臣们大要不动声色,实在内心狂喜,都察院和锦衣卫,一个像疯子,整天捕风捉影乱弹劾,让他们胆战心惊;一个如同阎王勾命,只要进了诏狱,那是有死无生啊。
朱祁镇不睬殿门口的曹吉利,问宋诚:“都察院没查出甚么吗?”
曹吉利抱恨退下,走没几步,就听朱祁镇体贴肠问:“可烫着没有?”
“没有。”
“这气候,怕是还会下雪,诸位大人带伞没有?”宋诚一句话差点没把御史们气死。
实在是朱祁镇兵临城下,在德胜门口不肯进城,大师又惶恐又无措,精力高度严峻,只想应当如何善后,反而没有把王文说过的话当回事。
宋诚跟上。
王直愣神的工夫,宋诚已走过金水桥,来到午门前,扫了御史们一眼,很好,官袍鼓鼓胀胀,遍及多穿几件衣服。
实在不但是王直,朝臣们也大多忘了这一茬。
宋诚应着,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