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封赏的只要救驾的宋诚、顾淳等四人,以及在瓦剌营共患者的袁彬,连张辅都没有封赏,因为军功还在勘验中。
明天这事,怕是会被当作笑话了。
“皇上,御史们都归去了。”他低眉扎眼向朱祁镇禀报。
“这……”有人惊悚,若真是如许,宋诚也太沮丧病狂了,堪验军功是兵部的事,如何不找兵部的费事,反而对户部动手?
王文看了陈循的供词,痛骂陈循栽脏,顾淳冷冷道:“让你尝尝我北镇抚司的手腕。”
陈循面如死灰,心胆俱寒,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勉强道:“为了何事?”
顾淳道:“到诏狱说吧。”两个番子架起陈循就走。
有人看到王直,小跑过来陪笑道:“恭喜王大人,当日力证皇上乃真龙,高升指日可待。”想必很快入阁了。
“如何朝这边来了?”
他走了!他竟然走了!御史们气愤,有人仰天悲呼:“彼苍啊!”如何不把这货收了呢。
此人声音太大了,走出一段间隔的宋诚听到,转头望了阿谁方位一眼,把阿谁方位的人吓得一颤抖,只觉气候更冷几分。
俞士悦心潮起伏半刻,缓缓道:“归去吧。”
随即番子把陈循的车夫拿来,此人哪见过这阵仗,早吓瘫了,问甚么答甚么。
陈循进诏狱就招了,倒不是他没有骨气,而是为王文所诬,必须自证明净,如果死硬不招,这锅就背得健壮了。
“诬皇上非真龙!”跟陈循站一块儿的同僚惊呆了,陈大人,你好死不死,乱嚼甚么舌根?这话也是我们身为臣子能说的?
午门前很多朝臣三三两两站着说话,聊的不过乎看模样又要下雪了,今冬第一场雪下得早了些之类的话,陈循跟户部几个同僚站在金水桥边,一个同僚指着飞马而来的锦衣卫,兴灾乐祸道:“宋大人到底年青,按捺不住性子了。”
陈循浅笑道:“两位,慎言。”
早晓得这事不能善了,没想到本日才事发。
昨晚下大雪,气温陡降,王文差点冻死,今早顾淳一来,他就招了。顾淳正要带人去拿陈循,宋诚来了,看了供词,点头道:“去吧。”
顾淳很对劲,道:“真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