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摔断了,你怎能好好儿站在地上?军士们又是一阵轰笑。
一向冷静跟在前面的老仆道:“七少爷,老太爷说了,你要不好好教诲新军,就别回府。”
张阳大惊:“你要我如何表示?”
宋诚道:“只差一点点,多试几次,就能抓住挂勾了。”说着成心偶然瞟了阿谁没有扎布的挂勾一眼。
身着铠甲做这个,特别吃力,军士们一开端各种不适,现在才垂垂适应。
掉下来了。
实在很多起哄的军士没有想到,此人是来教他们读书识字的,只是感觉此人对宋诚不敬,不能放过他。
可很快一个三十出头,上唇留两撇短须的青年急步走来,身后一个孺子背着药箱,不是大夫又是谁?
这下,张阳服了。太医一来,必定看出他的腿没事。
宋大人太知心了。
这个疯子是先生?走在前头的军士悄悄嘀咕,走在前面的军士各种猎奇。
试毛线啊试。张阳果断不干,道:“腿摔断了。”
宋诚道:“一码归一码,张先生若想公报私仇,那可不可。”
“对啊,你是他们的先生,以是更应当以身作则。”宋诚笑眯眯道。
张阳额头青筋爆跳,道:“我……我不当了。”
屁股火辣辣地疼,军士们的轰笑声更让张阳惭愧,他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他钻出来。堂堂首辅嫡孙,沦落到这个境地,另有何脸孔见常日高谈阔论的朋友?
宋诚似笑非笑道:“张先生,请吧。”
现在顾兴祖一见宋诚这副笑容就心底发寒,少年要坑谁,都是这么笑眯眯的。
军士们本来就对张阳站在操场喊宋诚的行动不满,对他各种鄙夷,见宋诚要清算这愣头青,都跟着起哄,道:“不是谁都能当我们先生的,你既想当,总得拿出一些本领。”
砰的一声,屁股狠狠摔在冻得硬梆梆的地上,刚下的新雪蓬疏松松的,四周飞溅。
一把官帽椅在军士们不屑的目光下放到铁架子下,张阳踮着脚尖站上去……
“张先生,请吧。”军士们齐唰唰道,有促狭地跳上去,三两下把扎好的布条解了,那意义,清楚想让张阳双手脱下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