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大为不耐,手一挥:“射!”
听到连清军也挡不住,田,马两人的神采又白了几分,望着火线的大火,两人不由想起一句:“自作孽,不成活。”
清军呜呜的牛角吹了起来,正在追杀残存明军和百姓的清军听到牛角声,顿时拨转马头,向声音方向会聚而去。
“如何,莫非两位要方命不成。”
但是火势一起,再要救谈何轻易,明军没法,只得将一部屋子拆了,将两旁的小道扩大,从侧道分开,很快与正守在城门的杨林汇合在一起,两军一汇合,固然丢了城池,明军的士气又重新抖擞起来。
当谭泰带人赶到城门四周时,看到的清景让他勃然大怒,城墙,房屋上满是明军,这些明军拿着火枪,正对街道上冲锋的清军如同靶子一样射杀,清军固然用弓箭反击,但是明军居高临下,结果却不是很好,通往城门的主街道上,除了堆着的一些杂物反对清军冲锋外,已经散落了六七十具清军的尸身。
“军门,军门,不好了,我们前面来了一队明军,他们把城门夺去了。”方才出去密查动静的几名戈什哈急仓促返回,向谭泰禀道。
多铎的表情正忽上忽下,城头明军的变更让多铎大惑不解,随即传来的信息让多铎更是胡涂,先是西城已经被攻陷,然后又是图赖全军淹没,这两条讯息自相冲突,让多铎无从判定。
“冲!冲出来!”田,马两人看着越来越多的明军,心中惊骇万分,撕心裂肺的大喊。
“大人,只要将两边房屋扑灭,明军必然藏身不住,等他们从房中出来,我军天然能够趁机劫杀。”
“报,大帅,殷总兵退下来了,鞑子已经进城。”
“这……”田雄,马得功两人悄悄叫苦,他们已看出这队明军的火器不普通,装填的速率快速非常,心中正暗自迷惑时,就听到谭泰的号令,两人不由踌躇起来,他们固然收扰了一些人马,只是连同他们的亲兵在内也不过五百来人,收拢的人马死了不成惜,本身的亲兵但是死一个少一个。
“其别人也杀了!”
只是苦了本来躲在家中的百姓,火光一起,他们没法躲藏,只好从家中出来,只是刚一出来就遭到清军无情的斩杀,很快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军门,杀归去吧。”一名偏将建议道。
“好,好,你们还晓得我是大帅,本帅也不觉得甚,你们他杀吧。”
谭泰惊奇的伸开嘴,身材晃了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看了几眼倒在血泊中的几名游骑,心中涌起了一片惊骇,莫非图赖大人当真出事了。
正黄旗的旗兵紧跟在谭泰身后,从主街道向前杀去,济南是大城,通往各个城门的街道也最宽,火线又没有甚么反对,满人的骑射得以阐扬,让谭泰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不过,田雄和马得功两人却没有这么好运,明军高低恨透了这两名叛徒,守愿放过鞑子,也不肯放过两人,将两人从前面断了下来。
两人的亲兵不竭的从顿时掉下来,却再也不能进步一步,就在两人快绝望时,前面的明军俄然分开,让出一条道来,田、马两人大喜,正要打马冲出去,只见火线数十米被一队马队整齐的堵着,中间一人虎背熊背,头戴金盔,不是黄得功是谁。
如果平常,不管是多坚毅的城池,只要城门一翻开,明军就会如兔子般逃窜,但是济南城的明军较着另有不小的战役力,西门杀散的明军还不时对他们攻击,如果比及明军大队赶来,城门被堵,他们反而成为瓮中之鳖了。
在数百名方才投降清军的汉奸放火下,街道两旁的修建很快便熊熊火起,躲藏在房顶屋后的明军只得纷繁出来,向后撤去,幸亏街道上已被明军丢满了杂物,清军不能纵骑追逐,只能与弓箭射击,在羽林卫火枪的打击下,两边互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