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几名正打着嗑睡的衙役精力一振,正要喝问,只见一个胖胖的身影跨进门来,几名衙门赶紧将喝问的话咽了下去,转为奉承的语气:“拜见知府大人。”
在清军进入兖州后,兖州府绝大数百姓开端无疑也是如此设法,他们不过换了一个交税的仆人罢了,不过,不久以后,他们顿时就晓得本身之前的设法错得离谱,兖州归满人统治后,不但赋税高得离谱,他们的地盘更是被旗人随便圈占,不但如此,就是想口头宣泄几句也有被抓去砍头的伤害,满人掀起的笔墨狱几近让人感到堵塞。
火把点亮后,隆隆的马蹄声随之响起,刹时间,全部城池仿佛都在闲逛,无数的住民从睡梦中惊醒,聆听着内里传来的马蹄声,很多人又惊又喜。惊的当然是雄师入城,城中马便能够变成疆场,喜的也是雄师入城,他们很有能够就要从鞑子的统治下挽救出来。
虎帐中,各种声音都有,不过,说前面一句的不是满人蒙人,就是一些断念踏地,脑筋不清的汉奸,这些人很快就被明军清除。
半个时候后,鲁王府的兵器撞击声安静下来,清军已经全数剿除,院中横七竖八的满是尸身,秃江带着最后的清军也硬气,终究没有一人告饶,全数死于非命。
金宜升扫了几名衙门一眼,又看了看正在蜡烛下翻看账簿的陈一理,脸上闪现出光辉的笑意,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鲁王府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通,城中大部分清军已经击溃,很多兵士眼看局势已去,悄悄脱下礼服躲了起来,唯有清军统帅秃江发明不妙后,率着残存的满蒙联军躲入鲁王府,只要拿下鲁王府,才算完整占据了兖州城。
陈一理呆呆的望着金宜升唾沫乱飞,心中想到金宜升是不是疯了,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到陈一理的模样,金宜升心中大爽,越骂越是努力:“陈一理,你丧芥蒂狂,身为汉人却甘心为虎作伥,成为鞑子虎伥,不尊下属,剥削乡绅,顺从朝廷雄师,罪在不恕,来人,给我拿下。”
“你们还不脱手,把姓金的反贼杀了。”陈一理向屋内几名不知所措的衙役喝道。
“投降,不要打了,我们投降。”
陈一理更是讶然,这个金知府胆量如何变大了,莫非忘了本技艺中有他的把柄不成,他嘲笑道:“府尊大人,下官吃着大清俸禄,天然要为大清效力,莫非府尊大人另有他意?”
长时候的劳累,陈一理的精力却非常好,脸上常常显出一丝病态的亢奋,跟着他的衙役都大感吃不消,心中天然不免有牢骚。
“明狗,我和你拼了。”
“同知大人真是大清的良臣,为了大清鞠躬尽瘁啊。”金宜升嘴角暴露一丝饥笑,任谁也能够听出他说的是反话。
见几名衙役尚且不听本身的号令,金宜升脸上的笑容收起,也不去管这几名衙役,他快步走到陈一理面前,右手伸出,向账簿抢去,啪的一声,陈一理俄然感遭到本身正在查的账簿被撕成了两半,此时他才惊醒过来,不由大怒昂首,瞧见金宜升的胖脸,陈一理一愣,想不明白这个时候金知府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呸,甚么大清的俸禄,鞑子的赋税从那里来,一丝一厘还不是从我汉人手中收上来的,你拿着百姓的赋税不为民请命就罢了,还一心一意为鞑子效力,的确数典忘宗,如果陈家先人有灵,晓得你这个不肖子孙的所作所为,恐怕在地府里也会再死一次。”
兖州城里俄然火光冲天,让除东门外的明军也都摸不着脑筋,为了保密,殷洪盛底子没有告诉黄得功,其他两门天然也毫不知情,各门攻城主将都叫起来后,呆呆的看着兖州城,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