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如此叹惋?”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听到满达海看中潘琴,就在其别人都大为可惜,觉得潘琴终究免不了落入鞑子的魔掌时,潘琴倒是誓死抗争,宁死也不肯嫁给满达海为妾,满达海看在潘家为山东朱门,又曾摈除大顺官员遭到朝廷表扬的环境下,没有过分相逼,潘琴才逃过一劫。
“父亲大人,你这是体贴则乱,皇上命令抓捕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家主就在鞑子朝廷任职的高官权贵,有几家固然不是高官权贵,倒是在笔墨狱中毒害过诸多士子,潘家即没有人在鞑子朝中担负太高官权贵,又没有在前次笔墨狱中毒害过士子,并且潘家在先帝时很有清名,皇上又如何会对于潘家?”
当然,除了潘家,山东另有另一个庞然大物,那就曲直阜的孔家,孔家是孔贤人的后嗣,这位至圣先师固然落魄平生,只是数百年后,因为汉武帝独尊儒术的原因,他的后代倒是享用了千年的繁华繁华,并且还将持续享用下去。
“父亲大人何必忧心,不管皇上对这些乡绅是杀是剐,我们潘家都会安然无事。”潘琴语气轻松的道。
王福一个个的翻着,眉头紧皱,山东与都城相邻,天然有诸多上风,杜小山呈报上来的士绅当中,很多士绅家中都有后辈在清廷为官,潘家模糊为山东士绅之首,天然也难保明净,潘士良在山东建议的摈除大顺官员行动中,就曾获得清廷的表璋,有两名兄弟为清廷官员。
潘士良想了想,脸上终究暴露一丝笑意:“不错,琴儿,你真是父亲的女诸葛,咦,这几天琴儿为何如此欢畅?”潘士良终究重视到女儿脸上一向挂着的甜甜笑容,这类笑容美满是发自内心的纯洁笑容,就是他这个父亲看了也为之动容。
潘家以后,则是李家,李家一样不简朴,出过的官员固然比诸家要少,只是产业却不见得要少,现在李家家主之弟李若琳为天启年间进士,现为清廷礼部侍郎,李家以后是王家,家主王鳌久……
“两位叔叔并非甚么要职,何况父亲已经写信让他们离职,如果两位叔叔不便利离职,爹爹动用族长之权将两位叔叔在族中除名就是,两位叔叔晓得后也会了解父亲大人的苦处,诸家就在济南,如果皇上要动诸家,恐怕早已经动了,又如何会比及现在?”
上百颗人头滚落,让统统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唯有潘士良倒是心中稀有,只是冷眼旁观,公然,杀完人后,天子要求他们拿出一部分赋税赎罪后,命令将山东士绅之前附逆之罪赦免,至于其他二十二家,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同俘虏的满蒙联军一样,全数贬为苦役。王福到底不是甚么暴君,杀孙之獬一家是因为孙之獬实在是天怒人怨。如果其他五千人全杀,那实在过分了。
潘琴当然欢畅,她固然用死回绝了满达海的求亲,只是满达海见过潘琴边幅后却不肯断念,她只好采纳拖字决,如果没有甚么窜改,最多再拖二年,除非她真的死了,不然不得不嫁给满达海,她再聪明仙颜,也只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满达海就象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济南已经归于大明,满达海已死,让她心中压着的一股大石去除,当然欢畅。
笔墨狱的范围比起剃发换衣远远要小,毕竟前者只针对读书人,后者却针对统统汉人,笔墨狱灭亡的人最严峻也只稀有万人,而因为剃发换衣而死的人起码稀有百万,乃至达到千万,只是此人铁杆汉奸的性子却没有变,为了往上爬,不吝数万,数百万人头滚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