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北四镇的放肆,史可法是深有体味,他以兵部尚书之尊出镇扬州,本意是对江北四镇督军,只是明末武将已势大难制,四镇又有拥立之功,谁也不把史河法放在眼里,他微服私服时,正碰上刘泽清大兴土木,还被抓去充当了三天劳力,直到碰到刘泽清本人才得以脱身。
至于敢抵挡,或者藏着粮食不给,那就不要怪大爷不客气了,与大清对抗那是自寻死路。
史德威听得大吃一惊:“寄父何出此言?之前江北四镇若非寄父调剂,早已相互打了起来,现在寄父更是殚精竭虑,才有了江北安静的局面,实在以寄父之才,若不是马士英禁止,更应当出任首辅才对。”
“哈哈……”项循大笑起来,只是顿时皱了一下眉,刚才的笑声迁动了伤处,他用手捂住腑下,那边正有细细的血丝排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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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项霸王的部下吗。”一名守门兵士将死去的火伴认了出来,脸上闪现出一片可惜之情,项霸王没有返来,多数已经死在鞑子手里了。
史可法摇了点头:“为父先是看错了福王,信赖别人所说的七不建立,犯下大错,乃至让江北四镇有了拥立之功,势大难制,又错看了清人的野心,觉得能够和清人战役相处,劝皇上借虏平寇;在皇上诛杀两刘以后,为父更是觉得天要踏下来,没推测皇上清算的如此洁净,为父犯下如此多的弊端,别说是首辅,就是这个督师又何尝合格?”
史可法没有儿子,三年前,才收史德威为义子,今后史德威一向跟在史可法身边,两情面同亲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