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腾蛟正在巡抚衙门措置公文,自担负湖广巡抚以来,何腾蛟一向兢兢业业,每天要措置的公文从不怠慢,公文内容倒是大半与左良玉的部下有关,左良玉部素无军纪,几近每天都有军士犯事,大到随便殛毙百姓,强奸妇女,小到持强凌弱,掳掠百姓财物。
“大帅不成,何云从毕竟是朝庭所封的湖广巡抚,大帅要杀,也要攻陷南京再杀,不然沿途必然会认定大报酬判逆,冒死反对,何云从不过是一员文官,大人如果担忧他留在武昌不安份,押在军中就是。”总兵金声恒缓缓的道。
左良玉微微点了一下头,他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面对文人时即自大又看不起,这是武将的通病,自大是本身不识字,看不起是他们看过了太多文人的肮脏,嘴里满口仁义事理,实际上倒是卑鄙无耻,何腾蛟因为较为朴重,固然与他不对路,左良主反而模糊感到佩服,并不肯一杀了之。
“大人,不能出去啊,出去以后顿时就会落入这些乱兵手中。”说话的恰是这个院子的仆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名中年人受过何腾蛟的大恩,才会将何腾蛟藏在本身家中。
“甚么?”何腾蛟听得大吃一惊,从天子杀两刘的动静传到武昌,何腾蛟心中就有不妙的动机,只是如何也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内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何腾蛟顾不得踌躇,在两名亲兵的簇拥下,仓猝从后门拜别,何腾蛟的身影刚消逝在后门,左良玉的兵士已经闯进巡抚衙门正堂,瞥见大堂上没人而后门闯开,顿时就明白了何腾蛟的去处,一人喝道:“追。”一行人向后门追去。
门外一阵暄哗传来,何腾蛟大为不悦,心知定是又有军士寻滋肇事,只是没想到此次闹到了巡抚衙门,他正要派亲兵出去问个明白,一名衙役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巡抚大人,不好了,左良玉要造反,快逃吧。”